年轻人脸色大变,心脏剧跳,却不忘对二人说道:“您二位稍后,我家老爷久不见客,我要进去请示一番,您稍后!”说完关上大门,蹬蹬的跑进去了。
门口的二人毫无吃了闭门羹的沮丧,一个笑着道:“这一位据说是南朝人中数得上号的,等一下我可要好好拿捏一番,哈哈哈。”
另一个道:“就你,算了吧,我看咱们家那位不太好惹,你可悠着点。”
“切,他还敢难为我们,你敢跟我打赌吗?我说他会拿你我当上宾款待!”
“话不可说的太满。”这人明显的谨慎。
另一人得意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懂南朝文字,我可是略识几个的,那信封上写的是……”
门开了,两人只顾说话,倒没留神院中的脚步声,还是那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开了门,脸色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跑的:“二位,有请,里面请,我家老爷,随后就到。”
“二位壮士辛苦了!”还没走到正厅,在院中的甬路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快步走过来,一手撩着袍角,显然走的很急,手里拿着他们刚刚送出去的信函,应该就是此间主人,纪涵。
两人面面相觑,据他们打听,这纪涵最多五六十岁,怎么是这么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这有七八十了吧!
纪涵走到近前,二人这才看清,面前之人单看面相并不十分显老,只是须发全白,乍一看去才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纪涵对着二人作了一揖,吓了得水一跳,也唬的二人慌忙跳开,忙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先不说纪涵大名远扬,单是他的年龄,二人也不敢当啊。
走向门口迎客的路上,纪涵已迫不及待一目十行的先看了一遍给自己的信。首先确定了是安澜的字迹,就算什么也没说,单看字迹也可知她还活着,单这一点,足以令纪涵心花怒放,继而老泪纵横,皇天厚土,各路神佛,纪涵在此感激不尽!
一人得意的瞟了同伴一眼,意味明显:看到了吧,我没说错吧。另一人不以为然。
纪涵极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让在一边道:‘二位里面请,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快进来稍事休息。得水,快去沏茶。’
“是,老爷。”得水不敢啰嗦,只要老爷高兴就好。虽然这两个信使一看就贼眉鼠眼没见过市面的模样。
待三人主宾坐定,纪涵再次把信展开。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心情放开了,面上容光焕发,突然就显得年轻了几岁。从头到尾再看一遍,信不长,只说她现在身在草原,帮朋友做些事情,不必担忧。对失踪三年的事并没有解释,只说日后详谈。并调侃拿着她的信,可以敲开长公主府的大门了。
纪涵梳理心绪,把信折叠好重放进信封,看向二人道:“二位来自斡尔罕大汗帐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