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僵直着站在原地,怀中云轻静静的伏在他的胸前,他一时间触动万分,云轻突然的亲近让他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女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受了什么委屈?这样想着,纳兰德慌忙扶起怀中的云轻,上下打量起来,当纳兰德的目光看到云轻的容貌时,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轻,轻儿,为何你看着如此憔悴?快告诉为父。”
经过云轻的巧手,此时的她看起来,面色焦黄,双眼因为方才哭了一场的缘故,在纳兰德的眼中,显得异常心酸,他不禁抬手抚摸着云轻的脸颊,目光动容,心中压抑的怒火让他有些面容扭曲,他看着眼前可怜瘦弱的云轻,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印象中的女儿虽不是那么明艳亮丽,可也是清秀可爱的紧,可现在,自己才几年未归,女儿就被生生的折磨成这幅面容,是谁?到底是谁将他的心肝折磨成这样,他要将他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此时的愤怒,纳兰的抓着云轻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我适时的轻声呼痛,打断了纳兰德的失神,只见纳兰德猛然回神,慌忙的松开手掌,看着云轻吃痛的神情,复又心疼的抓起云轻的手腕放到唇边轻轻的吹着气。
咦?这是什么?纳兰德的目光猛的看向云轻的手腕处,那一节被衣袖遮盖的手臂上满是暗紫色的伤痕,云轻看到故作遮掩的拽了拽衣袖,慌忙将胳膊藏到了身后,神情躲闪的怯生生的说道,“爹爹,没,没什么的。”
“轻儿,将手拿出来,给为父看看。”纳兰德看着仿佛受惊小鹿般的云轻,生怕吓到她,轻声心疼的开口,一手拽过云轻藏在身后的胳膊,轻轻掀开她的衣袖,云轻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这?纳兰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如果说轻儿是为了北漓玄夜的退婚而伤心憔悴的话,那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自己不在府中的这些年,一直都有人在欺负她吗?心疼的揽住云轻,纳兰德恨恨的转头,目光抑制不住着愤恨的看向眼前一众家丁,纳兰德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愤愤的转了一圈。
“这是谁干的?说。”纳兰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谁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纳兰德此时揽着云轻瘦弱的身量,只觉得心都碎了,他的宝贝女儿这些年都受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