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端端的坐在马上,于禁和一众将士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的进?33??城门,北漓国对于纳兰将军的战功赫赫人人皆知,将军的为人在北漓国也是为人称道的存在,纳兰将军戎马一生,性子刚直不阿,纳兰国的百姓提起他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刚一进城门,只见道路两旁自发的站满了夹道欢迎的百姓,北漓玄夜看着坐在马上,满脸威严的冲着两旁百姓抱拳示意的纳兰德,恨的心尖都是酸的,没能在路上结果了他,真是太可惜了,最近的动作不宜过大,这个纳兰德常年驻守戍边,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自己的大业没成之前,还不能暴露了自己,免得招来祸端,这样想着,北漓玄夜闭上眼轻吐了口气,再睁开眼,脸上已经换上一副欣喜不已的神情,驱着马上前几步,看到纳兰德翻身下马,虚跪在那里,他心中冷哼一声,面上神情不变,也装着样子,赶忙翻身下马。忙不迭的虚扶了一把纳兰德,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
纳兰德目光微深,自己不在京中的几年,这个太子的手段越发的熟练了,看着虚伪的北漓玄夜,纳兰德心中懒得应付,北漓玄夜的父亲正是当年他扶持的那个帝王,要不是看着他父亲的脸面,自己不可能同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她,前些日子,收到京中密信,他竟然敢休了自己的小云轻,纳兰德这下在戍边坐不住了,北漓国老皇帝这几年身子越发不济,国中的事情现在也是这个北漓玄夜在全权代理,纳兰德心中焦急,可信中不易详细的说明事情的经过,只是寥寥几笔,自己对事情也不甚清楚,此时满心想着赶紧回家,好看看他的小云轻,那么个小人,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她可好?
眼下纳兰德看到北漓玄夜,客套几句后自然没了耐心,拜别北漓玄夜,谢绝了他要同去府上的要求,纳兰德转身吩咐身后,一对人马只在停顿了一盏茶的工夫,继续向着将军府行进。
纳兰德没有理会北漓玄夜已经黑脸的神色,重新翻身上马,一行人目不斜视的从北漓玄夜的面前走了过去,这些跟随着纳兰德的士兵都是久战沙场的老兵,除了纳兰德的命令,那是谁也不服,此时个个端坐在马上,连看都没看北漓玄夜一眼,一个个仿佛故意的一般,从容不迫的端端坐在马上,完全无视了他。
北漓玄夜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一行人马,面上伪善的神情几乎维持不住,他只觉得胸中一阵翻涌,要不是还在街上,他觉得都能生生的吐出几口鲜血来,可此时看着周围百姓,众目睽睽下只能按捺不发,过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转身上马,恨恨的甩了几下马鞭,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奔跑起来,北漓玄夜阴沉着脸向太子府急驰,回到府中自然发了好一通脾气,这才消停下来。
纳兰德看着出现在将军府前的众人,目光不自觉的搜索着他那心心念念的女儿,看了一圈后没有找到云轻的身影,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云轻出什么事了?怎么没有出来迎接自己?他的女儿怎么了?
离将军府已经没几下距离,纳兰德从马上翻身下来,紧走几步,颜氏带着府中众人笑吟吟的站在门前,看到纳兰德的身影,颜氏心中雀跃开来,其实在颜氏的心中,纳兰德始终是个神圣般的存在,当年还待字闺中时,纳兰德就已经是她的梦中的情郎了,街上的惊鸿一瞥,从此纳兰德便住进了她的心房,好不容易求着父亲向皇上请了旨,自己如愿嫁进了将军府,可这么些年来,即便自己已经为他产下两个女儿,可纳兰德的心中却始终只记得纳兰云轻的那个娘亲,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心中便只剩下纳兰云轻那个小贱人了,这些年来,虽说对自己还是相敬如宾的,但颜氏心中了然,纳兰德对她只有尊重,并无感情,这个认知在最初嫁进来的那几年,整日彻夜难眠,后来随着女儿的出生,纳兰德才好了些,可也只是止乎于理,自己在他心中始终抵不过一个死人,日子长了,颜氏心中便淡下了心思,可现在乍一看到纳兰德,颜氏心中还是有些激动,她无意识的手中绞着帕子,看着迎面而来的纳兰德,盈盈的福下了身子,头上精心装扮过的头饰在她的动作下,珠钗上缀着的胡珠晃晃悠悠的荡在耳边,更显得她此时的容颜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