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我已经给你了一次机会!你还狡辩。我们勘查现场时,找到了残碎的衣物,还有麦田地的脚印,经过仔细对比,都是你所有的东西。你还有何话说?”
黄土暗叫不好,一边推开何玉容的手,一边道:
“那不能说明问题,我没有伤人的动机,更不会伤害孩子。”
“闭嘴,有没有你自己里清楚!徐灵芝年轻漂亮,你独身多年,见色起意也未可知……”
“胡闹!”
黄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然起身,一抖手腕,将年轻女警甩出去七八步,沉声道:
“何警官,我尊重你为本镇民众安宁所作的努力!但是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请不要胡乱猜测。”
“黄土,你干什么?”
所里其他民警都认识黄土,了解他的为人,本想为他说清,见他对何玉容动手,面色大变,纷纷上前喝止;将他围了起来。
“这人好大的腕力!”
何玉容蹬蹬蹬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又惊又怒,怒的是黄土死不承认,还对自己动手;惊的是的他力气竟然如此之大,经过严训的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她生性秉直,嫉恶如仇,绝不会因为对方势大就退缩,况且自己的话确实有欠考虑。
“对不起,我为刚才这句话道歉;水落石出之前,确实不应该乱下结论,请见谅!”
她说的诚恳,没半点做作,也没有半点胆怯。
周围人均是一愣。黄土却看了眼何玉容丰满的胸部,再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眼里渐渐生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玉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双眸直看黄土眼睛,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严厉:
“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说清楚,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着对旁边的民警小赵摆了摆手。
不一会,小赵从屋里搬出一箱子东西,丢到黄土面前,有黄纸、朱砂、红线,有未完成的符箓,甚至还有草药、衣物等,杂乱无章地丢在那里。
“你翻我的房间?”黄土看的清楚,脸色一沉。
何玉容不以为意,欺身上前:
“我们勘察好了好几处杀人现场,均发现了纸符朱砂,经比对,是你所有;你既然自辩清白,那么就请你做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将以‘扰乱治安涉嫌杀人’的名义拘捕你!”
黄土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何玉容见他面色肃穆,流露出淡淡的悲悯,莫名就想起了在社庙里见到的社神泥塑,心头微微一颤。不过她毕竟办案多年,很快稳住心神:
“我们必须这么做!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另外,你是学生,学校方面我们会去沟通;至于你的学习,只要证明你的清白,我们可以找专人帮你补习。”
“高三课程很多的。”黄土随口应付。
何玉容淡淡道:
“我有名牌大学的双学位研究生学历,自会为你补课。你老实交代问题即可。”
徐灵芝生死不知,黄土的时间很紧,自然不能在这上面浪费,还要琢磨法子。
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报告长官,我们都安分守己,只有黄土装神弄鬼,品行不端,愚弄乡里,欺男霸女……我可以作证,附近的老百姓都很讨厌他,只是怕他报复,敢怨不敢言。长官深明大义,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把他绳之以法。”
却是有人见形势,想要落井下石。
黄土转身一看,认得。
一个神汉,这厮不学无术,用假药骗人,曾被黄土狠狠地打过一顿。这人手指黄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有他这开头,又跳出三个,也来大声指责。
一时间,把矛头都指向了黄土。
何玉容一听,示意他们安静,再看黄土,等他的说法。
黄土没答话,只是看着何玉容,暗忖:
“难怪此女不信鬼神,原来身上有这等的辟邪之物,加上她职业的特殊性,一般鬼祟如何敢近她身?徐灵芝昏迷不醒,正需要此物。”
原来,黄土刚才推开何玉容的时候,指尖的玄阳真气微微一颤,似乎和什么有了感应。
他仔细体察发现,何玉容身上竟然笼罩着一股纯净的佛力,平和中正,似有梵音,辟邪驱阴,其来源是她胸前佩戴的一纯阳宝物。
何玉容见他出神,微怒,就要喝问,只听他抢先道:
“我若是能找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是否可以借我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
“玉佩。”
“不行!”何玉容怒了,断然拒绝。
且不说玉观音是母亲千里迢迢为她求来;就是别物,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也不能随意借人,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子?
她却忘了询问如何黄土知道她佩戴了玉佩。
被拒绝实属正常,黄土笑笑,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他非要拿到这开过光的玉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