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气得面色涨红,说完便一连咳了好几下,他都能明显感觉到喉间的一股铁锈味。
但眼下盛屿晨他们都在,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他努力的把那股铁锈味压了下去,挺直了腰杆,摆着一直精神头满满的姿态。
李叔就站在他的旁边,感受到了他搭在自己胳膊肘上的手,在微微的收力。
盛屿晨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心跟着揪起,视线转向他,关心道:“爷爷您别气着身子了,交给我就行。”
盛柏紧抿着泛白的唇瓣,颔首坐下。
顾意听到盛柏前面的一番话,还是蛮意外的。
意外的是爷爷竟然会帮她澄清,会帮着她说话。
顾意刚才留意到二伯要二审,突然就想起来那天无意间听见,盛屿晨的通话里,提到过二审……
盛悦此番前来,肯定不只是要谩骂一通这么简单。
她前面一一指出他们家的那些事,想来也是先前就做好了准备的。
他们一家虽和盛屿晨他们同姓是亲戚关系,可个个都不是善茬。
他们一直都对于集团的管理耿耿于怀,这些年都落到了盛屿晨他们家手里。
好不容易他们能服气一个人——盛达。结果却招惹上了祸事,年后就要二审了。
盛悦今天来就是为了夺走管理权。
其实早在之前,盛屿晨就有考虑到盛悦他们一家。但一番查找,他还没找到可以处置的办法。
可哪料到,这女人的胆子还挺大,直接上老宅来了。
盛悦冷笑:“什么沈家千金?我看就是一个村姑吧!”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出来的野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还有你看看你那个废物大伯,整日坐在轮椅上,除了养一堆没用的花草,还会做些什么?!”
顾意站在原地,眸中暗淡无光,沉着一张脸,唇线抿平。
村姑,野女人。
这些话她以前听到过,也不止一遍。
不论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但凡别人知道她是农村出来的,就会对着她各种内涵。
即便她是名校出来,他们也会说,选什么职业不好,非得选一个和死人打交道的晦气工作。
这种话听多了,她自然而然也就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毕竟人生苦短,何必要因为他人言语目光,就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和快乐呢?
只是顾意不明白,她和盛悦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脏水全泼向她?
直到盛屿晨发话:“盛悦,随意诋毁他人,可是要判刑的。”
“我媳妇儿的确是从农村出来的不错,可农村出来的怎么了?我们的祖上不也是农村出生么?
况且我媳妇儿也没有勾搭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她眼里明明只有我。”
说着,盛屿晨一把揽过顾意的腰枝,低下头看着她,眼神宠溺:“你说是吧媳妇儿?”
顾意无意闯入他的眉眼间,被他眸中的深情温柔打动,脸颊晕染开两抹浅粉色,鼻音浅浅地应了一个“嗯”。
盛悦趁机想要插话,却被盛屿晨用音量压了下去。
“我大伯身体力行,养一些花花草草怎么了?是偷了你家肥料,还是撬了你家的地皮?
盛悦我叫你一声大姑,是我敬你三分。可你若非要撕破脸,那就休怪我日后手下不留情了。”
最后的这句话,被盛屿晨咬得很重,含有威胁的意思。
他盛屿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