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一看就松了口气,这么明白的签言,都不用庙祝去解读了。笑道:“好,好,挺好。”
阮文烟也不好意思拿去给人解读,尤其她求的是姻缘,姑娘家家的,好像她很急着出嫁一般。红着脸冲李媛道:“这半天跑哪里去了,若不是等你,我也不会求签的,你赶快也去求一只给我们看看!”
李媛看她满面通红,知道是害羞所致,笑道:“求就求呗,上山就是一个坦诚,怕什么!”果真也去求了支姻缘签。竹签落地,阮文烟抢先拾了起来看,见上面写着: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阮文烟脸色一变要把签隐在身后,李媛笑道:“看来这签不怎么好了。”阮文烟道:“我等凡夫俗子,大概不能完全明白神谕,走,找庙祝给分说分说。”拉着李媛朝解签的庙祝跑去,脚下一停便朝着那庙祝直打眼色。
庙祝了然结果阮文烟递来的签,轻声读了一遍,抬头:“这是姑娘求得的?”
阮文烟道:“您详解便是,难道还分人来解?”
庙祝淡淡笑道:“这是自然。但看这签上诗句,似乎不怎么吉利,若是女施主您求得的,便是十分不妙的下下签。但若是这位小施主的……”他看向李媛,“便又当别论。”
阮文烟大喜:“不是我的,是她的,您快给解说一二!”
庙祝看向李媛,眼神闪烁:“相由心生,小施主眉目端正,当是不随外物动摇几身,乃是心智坚韧这人。这般心性,若是男子,怕是刚愎自用之人,不好。若是女子,却是难得的福相。皆因世事艰难,女子尤其不易,若能严正几身,平和处事,则不论外物如何变迁,心中安定,便是大幸。”
阮文烟有些不明白,说的似乎都是李媛的面相,不是解签吗?
李媛已经谢道:“多谢大师解惑。”听明白了,就是她命不怎么好,但是她心态好,不在意这些。因为不在意,便不会因为种种不幸而难过。直白一点,她抗击打能力强。
还真不是什么好签。
阮夫人听他说完,走上前去地上阮文烟抽到的签:“大师看看这一个。”
庙祝看后连连点头,道:“常言道好事多磨,错过了花还有柳,不错,上签。只是……”
“只是什么?”阮夫人急问。
“世人皆已花为美,育之,赏之。这路边翠柳怕是不大被人看在眼里。所以,缘分到了,外物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这个人。”庙祝看着阮夫人,话说的已经十分明了。这就是说,阮文烟的有缘人怕是身份地位都比不上阮家。
阮夫人略有遗憾,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有阮家的家业在,便是家室差一些,大不了他们多扶持一些。“多谢大师。”
李钊巡视完各个铺子,最后来到酒铺,顺便喝一杯新到的枣杠子。掌柜算账的小几成了临时酒桌,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两只酒盏,两人一边喝着一边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