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收回的那一刻，她清楚看到他眼底的阴鹜，像是头顶上空突然被乌云笼罩，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唇瓣一张一合，试图想说些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她打他不过是被他逼急，可话都在触及他阴鹜的眼神时，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那是第一次，她感觉到顾衍深这个男人的可怕。那样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会掐死她一样。

“慕晚歌，你想死吗？”

阴飕飕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阴冷的窜进她的耳里，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眼见着他突然抬起手，慕晚歌受惊的闭上双眼，但等了一会儿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

几秒后，慕晚歌睁开双眼，对上顾衍深冷漠的眼神。几秒前，男人眼底还有着浓重的欲念，像是下一秒就会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肆意撩拨，把她吃干抹净。但转瞬间，男人的眼底已无半分欲念。只剩下冷漠，陌生的冷漠。

收手，慢慢起身，冷漠的目光始终看着她，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他在笑，可他的笑比不笑更让人杵的慌，在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随后砰的一声关门声，慕晚歌才从那股寒意中回过神来。

指尖都僵住了，往后退了退，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却让自己暖不起来。

从那天之后，一连几天，他没再回锦绣皇庭，她也没见到他。

再见，没想到会是在夜未央，更加没想到，他会对她视若无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