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皱眉:“可是,孤的姐姐却不知为何惹了官司,父皇十分忧心,还请皇上体谅。父皇年纪大了,又一向最疼爱安澜姐姐,临行之时,一再叮嘱,必要将姐姐带回。还请皇上行个方便,让孤将人带回去。”
几句话就带到正题上了,这大梁太子真是个性急之人!
皇上不急不躁:“太子远来,旅途疲惫,不如先稍事休息。公主一事不急,待朕查明原委,洗清公主嫌疑,再让公主风风光光随太子回去。”
萧安庆略有不悦,没有发作,说道:“也好,孤总是要休整几日,不急。不知可否请贵妃出来一见?”
皇上道:“这有何不可,太子乃是兄长。朕在宫中已备好家宴,为太子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
一顿丰盛的宴席过后,皇上要处理政务,留她兄妹二人一叙别离之苦。
丹泉宫中再无外人。萧安乐当即撤下一脸笑意,怒视安乐。
安乐心虚,猜着太子应该已经知道她曾动过手脚,怯怯道:“皇兄……”
“愚蠢!”
“皇兄,我知道错了!”安乐慌忙上前要拉萧安庆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在梁宫时,这二人说不上关系有多好,也不算坏,起码没被他当面这样骂过。
“皇兄,人不是我害死的,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袁解已将事情经过都对孤说了,不是你做的,没有你设局引出安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也不想啊,”安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可是她娘家最大的倚仗啊,若太子厌了她,她就没了娘家人了,跟宫中那些普通的妃嫔没有两样。“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是有人从中搅局……”
“即设了局,为什么不安排妥当,做到滴水不漏?没那个脑子,还想学人行恶,不自量力!”
“皇兄教训的事,安乐错了。可是现在解决这件事要紧啊,皇兄可想好应对之策了?”安乐问着,脑子里盘旋着那日对安澜说过的话。
萧安庆歪着嘴角,讽刺着笑道:“这有何难,叫萧安澜改口,说是那陈崇欲行不轨,她出手自卫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枉父皇屡屡夸她聪明,这都想不明白,白把自己关在牢里这么多天!”
安乐心里暗笑,说道:“不瞒皇兄,这法子,妹妹也想到了,前日见了她也说了,可她不肯,说名声不好。”
“她还有什么名声!”萧安庆冷笑着,“赤条条被那么多人看了,早该一头撞死算了,还劳累孤这么远跑一趟!”
“我的话她不听,皇兄说,她一定会听的。”安乐奉迎着,心里却是咬牙切齿恨着,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萧安庆哼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话。又叮嘱几句伺候好周帝,要心系大梁之类的话,离开出宫去了。
次日,萧安庆直接去大理寺见安澜,周帝已经打过招呼,允许他探望。
四目相对,没有惊喜也没有激动。萧安庆略一低头:“安澜姐。”
“太子辛苦了。”
“姐姐受委屈了,孤定会救你出去的。”扭头对外面的人喊:“快开门,把人放出来!”
陪同的大理寺卿韦经躬身道:“太子勿急,皇上很快会有安排,只是,现在还不行。”
萧安庆冷笑几声,突然板着脸道:“你们大周是怎么查案的!我皇姐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你们当嫌犯关起来!你们找不到凶手就拿她来顶罪吗!”
韦经虽不满萧安庆说翻脸就翻脸,奈何身份有别,只有忍着气道:“太子见谅,大周有大周的规矩,进了大理寺,案子没审理清楚,是出不得的。”
萧安庆笑着:“审出结果是吗,好啊,孤帮你们审!真相就是陈崇垂涎皇姐美色,尾随在后,意图不轨,反被皇姐误杀。这就是真相,结案吧。”
韦经摇摇头,大梁的太子就这么个德行,还真叫人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大梁落在此人手里必然被大周甩的更远,忧的是万一他再处理不好国事,引来外敌入侵,恐怕要连累大周啊。
安澜也为他脸红,冲着韦经道:“这位大人,劳烦您先回避片刻。”
韦经拱拱手,出去了。
安澜看向萧安庆:“稍等几天,很快我就能出去了。”
萧安庆笑着:‘皇姐让人传信给父皇,不就是等人来救吗。孤来了,倒用不上了?’
安澜笑着:“怎会,出这个门是小,难题在后面,皇姐就靠你撑腰了。”
萧安庆奇道:“果真,还有皇姐处理不了的事情!”
“当然,对付这个人,也只有太子你才行。”
“得皇姐如此看重,孤赴汤蹈火,也要为皇姐办成此事!可是,皇姐打算怎么出这个门?不若就按孤说的法子,那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还能把黑锅让大周背了。”
萧安澜看着他:“晚了,前日安乐来找我,说了很多话,却没发现有人偷听。”
“什么!”萧安庆怒道,这个萧安乐,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里没人了吗,居然把她送来和亲?
“她都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设计我和陈崇晕倒在一个房间,等人捉奸。不过,这也证明了我和她都不是凶手,所以,很快我就能出去,只等周帝找到真凶,或者找到放我的理由。”
萧安庆怒过之后,又看向安澜,质疑的审视着:“前日,皇姐和安乐说话时,知不知道有人在偷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