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回头看向墨焰,“墨焰,是我多疑了吗?怎的爹爹如此不寻常?”
墨焰深邃的眼睛轻轻的眯起,好半晌,才低头看向云轻,微微一笑,“轻儿,听父亲的话,也许现在的他不想多说什么,现在流相已经被我废除了丹田,全身经脉被断,不是你父亲的对手,他不会有危险的,咱们还是听话,回府里去等他吧,你放心,你父亲他不会把流相杀掉的,等他气消了,咱们再审问流相也不迟。”
哦,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地牢,墨焰说的有道理,不管父亲现在到底是隐瞒了什么隐情,都不是解释的时候,不如就此回去,等父亲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自然知晓。
这样想着,我跟在墨焰身边,缓缓的离开。
眼下流相已经被制服,父亲也安然无恙,总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可找到琉儿,迫在眉睫,我跟墨焰拉着手,飞快的朝纳兰府飞去,看来要想知道琉儿的踪迹,也只能从那个被抓的假琉儿入手了,这会回去,看雨问出了些什么,这样想着,我提升了速度,墨焰了然的同样加快了速度,两人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纳兰府飞去。
“云轻,尊上,你们回来了。”雨擦着手从里屋出来,刚到院子里打算洗个手,就看到云轻和尊上两个人飞落下来,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云轻,那家伙死活不开口,方才还打算自尽,被我把下巴卸了,那牙齿中的毒药也被我撬了出来,现在人还在屋里,我正打算洗个手再进去试试,这手上都是血腥味。”雨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己的双手,在云轻面前晃了晃。
“嗬?这口风够紧的,你洗手吧,我进去看看。”我拍了拍雨的肩膀,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抬脚朝屋里走去。
小样儿,还真倔强啊,真不知道老娘原先是干啥的是吧,要说这逼供,我要是说第一,我相信每人敢说第二,我一边揉着拳头,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进了屋子。
墨焰在身后看着摩拳擦掌的云轻,好笑的摇了摇头,突然对云轻的另一面起了好奇,也赶忙跟了进去。
假琉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身上伤痕累累,脸上更是连一块好地方也没了,青紫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雨揭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此时他真容已露,是个男人,还是个被打成猪头似的男人,他的目光从那条缝中透了出来,看向似笑非笑的云轻,嘲讽的冷冷一笑,“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噢?是吗?”我好整以暇的搬过一旁的椅子,老神在在的坐了上去,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充满轻蔑的看向地上的假琉儿,轻轻开口,“你倒是个忠仆,只可惜。”说到这里,我故意拖长了音调,惹得对面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好奇,脱口而出,“可惜什么?”
我却有意不再开口,只是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将他内心的好奇尽收眼底,朝一旁挥了挥手,墨焰识趣的赶忙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云轻手中,转而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身子歪躺下去,手肘拄在耳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云轻那边,嘴角微微弯起,心情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