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人也不多,只有百来人,所以他们也不怕被黑吃黑,直接划船过去。
谁知道近了以后看清楚人才发现不对,那根本就不是吕宋人!他们反应还算迅速,立即让船尾变船头,反方向快走,结果他们才换好位置那边就响起了鼓声,最先的一排渔船已经飞速的向他们靠近……
最先逼近的江湖人见他们要逃,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木浆当武器,狠狠地击过去,暂时够不到的直接把木浆扔过去,能阻一时是一时。
江湖人这样没有章法的乱打顿时让场面混乱起来,后面的海寇已经调转船头飞速离开,这边江湖人的船却堵在了前面,前面的乱成一片,后面的越不过去。
眼见着后面的海寇就要跑了,平平和乐乐急得跳脚,嚷道:“笨蛋,笨蛋,从旁边走啊,这是大海又不是马路,怎么还会堵船?”
有人听到俩人的叫喊,立即调转船头往旁边去追,白自省已经起身,直接借着船只飞过去。
安安见了紧随其后,平平和乐乐也想飞,但看了看船和船的距离,他们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轻功还是憋屈的蹲下,拿起木浆就拼命的划——功夫不到家啊。
薛凡和薛善眼里却闪过惊艳,这样的轻功……
被白自省和顾云安惊艳的江湖人不少,一少年一少女动作迅捷,身形轻灵的越过重重渔船飞到了后面盗寇的船上,俩人配合默契,同时出剑,一招就掀掉了半船的人。
前面正指挥着大家往旁边突围去围剿海寇的辛禄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声道:“凌天门?”
“什么?”坐在他身边奋力杀寇的窦保扭头过来看他。
辛禄就顶了他一肘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后辈少年都比你强了,小心被拍死在沙滩上。”
窦保也看到了白自省和顾云安,瞪眼道:“这两个小娃娃是谁家的,在大海上这样的距离也敢飞,也不怕摔跟头掉海里爬不起来。”
“他们敢飞自然是有本事的,”辛禄斜睇了他一眼道:“凌天门别的不敢说,它的轻功谁敢争锋?”
“凌天门?”窦保也一惊,更加慎重了两分,他咬咬牙,抽起刀就站起来,对辛禄道:“你在这里指挥吧,我先去了。”
说罢提着刀就蹦到海寇船上,因为力道太大差点把整条船都翻了。
辛禄气得大骂,“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我,你跑前面去干嘛,给我回来!”
窦保充耳不闻,大开大合的跟海寇干起来,在后面护着辛禄跟海寇打架束手束脚的,哪里有在前面冲锋陷阵来得爽?
正如辛禄所说,他要是再不努力可真要被这些后辈拍死在沙滩上了。
被白自省和顾云安刺激的人不少,有能力的全都冒险跳到海寇当中去,没有能力的就创造条件。
比如平平和安安,在白大哥和姐姐在前面大杀四方时快速的从侧面突围出去,然后迂回的包抄往外逃的海寇船只。
隔着船打架特别不爽,兄弟俩才拉近与海寇船只的距离就飞身而起,踩着水堪堪飞进海寇的船里。
安六想也不想的飞身跟上,贴身保护他们,秦伍三人脸都绿了,奋力往那边划船。
回去后他们一定要勤练轻功,至少下次打架的时候不至于被主子们甩下。
跟不上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连两个少爷都跟不上,他们有何脸面回去见老爷太太?
薛凡和薛善对视一眼,也肯定了他们的身份,这是凌天门的人,可是……
凌天门不是一代只收一个徒弟吗?上上任掌门破例收了三个,所以现任掌门打算突破极限收四个?
她就不怕再像上任掌门那样师兄弟为争掌门之位互相残杀?
思虑一闪而过,俩人已经起身往海寇船上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想,现在先赚人头再说。
顾云安和白自省配合,平平和乐乐则组成二人阵队,安六都只能在一旁打酱油,插不进去。
没办法,若论默契,谁也跟不上俩人的节奏。
谁让人家从在娘胎的时候就开始在一起,这默契培养的也是没谁了。
海上作战对海寇们来说占着地理,毕竟来的江湖人哪怕都会水,那也是比不上在海上讨生活的海寇。
可架不住江湖人不按牌理出牌啊,大家在各自的船上打得好好的,你给我一下,我戳你一下,你撞我的船头,我就碰你的船尾,结果现在你放弃了自己的船全跑到我们的船上来了,一上来就把人踹下水。
本来我们可以一人一刀把跳上来的人砍死的,结果这些江湖人卑鄙无耻,这边人才跳上来,那边就两三条船围住他们齐刷刷的从背后砍刀,有的更是直接跳进水里,趁着他们转身之际给他们戳刀。
这哪里是侠士,分明比海寇还不如,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