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超凡记忆,四五十分钟。
这两者加起来,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是,他把《庄子》这本书,已经翻阅一半了。
对现在的许广陵来说,翻阅了,那就意味着记忆住了,不止是一字一句,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可能有错失。
其实他是在看,而不是只图记。
如果只想把这本书记忆下来,那刚才的时间其实已经足够了。
不过虽然是“慢慢地”看,许广陵能够理解的还是不多。一方面是这本书的许多字词都比较生僻,而那些注释,有好多许广陵根本就信不过,到后来他更是根本不看注释。
太坑了!
看注释是为了理解原文,但许广陵发现,至少对于这本书来说,看那些注释,更多的是会被带进沟里去。
还是需要他自己理解。
字词的生僻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作者的描述了。
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处,太多太多,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正如《老子》中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落于文字的,毕竟只是标本。
如果压根没有见过蝴蝶。
你不可能从一只被做成标本的蝴蝶上,看出它翩然的姿态,更遑论,欣赏其在花间的飞舞。
这是一本好书,但现在,似乎并不是看它的时候。
一个下午之后,许广陵已经对《庄子》这本书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书,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深奥了,也有点偏僻。或许,他应该先找些比较平易的书来看。
那么,看哪些呢?
若是以前,许广陵肯定是随兴而选,而选到最后,也必然是一堆大杂烩。
但刚才他才看过《庄子》,而《庄子》的〈养生主〉篇里,才一开篇就是这么一句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许广陵深以为然!
以有涯随无涯,殆已!那怎么办呢?
较高的层次暂且不提,而可以做到的是,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最精彩的选择中去。
所以,选择便变得很重要。
《论语》中有这么一句话:“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想到这里,“圣贤之路”上的那些名单,在许广陵的脑海中晃动,其中有些人,是并无著作留世的,而如时代最远的老子、庄子这样,他们倒是有著作,可惜他又看不懂。
时代最远的看不懂,那么,从时代最近的开始,倒着翻阅过去?
此念一生,浮现在许广陵脑海中的,便只余下一个名字。
接下来的阅读方向和目标,算是有了。嗯,《图书管理员文集》,或者选集之类的,图书馆中应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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