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的心里有些郁闷,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少年。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现在又宣称,要让自己生不如死,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能接受。
“你到底是谁?”子墨一声大喝,“你好像和我很熟,和陶双双也很熟,可是我们两个都从没有见过你。也就是说,你认识我们,我们却不认识你。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出名到,随便一个人认识的地步。”
宴浩然又恢复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不过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这么说,你是不知名的小角色了。”子墨反唇相讥,“不会是什么时候被我随手击败的人,逃走了现在回来报仇吗?”
子墨盯着宴浩然,他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宴浩然的表情有些扭曲,配合着脸上的伤疤,说不出的狰狞,难道他猜对了。
是在十二年废土中被自己差点弄死的敌人?还是在训练营被自己差点宰了又逃走的敌人?
子墨回忆所有的经历,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敌人,宴浩然脸上那道伤疤,太好认了,如果有,他一定会记得。还有,在自己手上能活命的敌人本来就少。
宴浩然却叹了口气说道,“不用想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猜出来我来自哪。子墨,其实我们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更好。”
“可是我们终究是敌人,不是吗?”子墨反问道,看着有些莫名忧愁善感的宴浩然说道。
这话说的连子墨自己都莫名其妙,一个找上自己的少年,对于自己还有敌意,现在却说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想成为朋友,那为什么还要怀有敌意呢?
宴浩然洒然一笑,“是的,我们毕竟是敌人。”
子墨看着天空,莫名的道,“那么敌人,你现在来这里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来和我说这些废话。”
他转头看着宴浩然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如果有时间,我觉得想想自己怎么变得更强。或者想想这该死的血眼是从哪里来的,杀几个血眼更好。”
“你总是这样直接。”宴浩然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和子墨聊着。
子墨皱着眉头道,“你喜欢用总是?我们曾经很熟吗?”
“以前不熟,但以后会熟的。”宴浩然淡淡道。
是的,以后会很熟的,宴浩然似乎是回忆着什么。
子墨盯着宴浩然,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可惜,并没有,“那么,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叙旧,或者说来提醒我,我们是敌人,你有无数种手段让我生不如死?说这些无意义的废话。我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却又无意义的举动。”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没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聊天的。”宴浩然看着子墨,接着道,“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没有发现黑瞳不见了吗?”
“黑瞳在你手上。”子墨猛然道,身体内的杀意再次朝着宴浩然压去。
黑瞳是子墨最重要的伙伴,十二年来,一人一狼在废土中挣扎,一起成长,那时自己还很弱,黑瞳也很弱,一人一狼,依旧以倔强的方式成长。
黑瞳救过子墨的命,不止一次。同样,子墨也救过黑瞳的,黑瞳在他心目中不是动物,而是兄弟。
宴浩然一笑,“不用那么激动,你不是也说过,任何手段都是战斗的一种方式。放心,黑瞳没事。以后你会见到他的。”
不等子墨说些什么,宴浩然已经跳到了屋顶上,“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你准备好了吗?”
“子墨,他到底是谁?”
“敌人。”
子墨不在说话,压下内心对于黑瞳担心的冲动,他走向“希望号”,招呼几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