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就在斜坡埋伏,只等吴熙攻城了,呵呵,金节啊金节,下辈子挑对手的时候,千万不要低估对手,城破之时,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刘子山的请战书不停的上,吴熙一个字都不回,牛眼娃也坐不住了,不知道将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兵卒个个摩拳擦掌,士气正盛,机会很好,就是不出战,再这样耗下去,丧失了机会,晚饭前休想拿下丹徒了。
将士们焦躁的情绪在蔓延,怨言四起,要不是牛眼娃坐镇,都快要压不住了。
因为军队里有一股传言,说是将主只顾着给子午营捞功绩,完全不会淮阳军的意思。
刘子山到底还是亲自来到中军大帐活完了。
一进门,还没开口,吴熙就让左右拿下,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刘子山不服气,大叫着要吴熙给个说法。
“擅离职守,该杀;怀疑上官,该打;发生了军心不稳之事,还挑头闹事,该降级,念在以往战绩辉煌,军前斩将是忌讳,于是该打二十军棍,有意见么?”
刘子山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依然问道:“军营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三十军棍,军法处不得留情,如果军法之后,他还能上马的话,行刑者就地处决。”
说完摆了摆手,让人拖出去。
刘子山还想说什么,刚要张嘴,见吴熙的脸色铁青,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吴熙也害怕他说出来,如果刘子山拼死也要和他做对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下令杀了他。
不过这股风气一定要刹住,要不然往后的兵不好带啊。
午时刚过,城里打出了信号弹,信号弹刚起二狗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绕过大军,向后山走了。
同时,憋了一肚子火的牛眼娃指挥着大军开始攻城,另一路人马由板牙率领,直奔斜坡而去。
刚刚挨完板子的刘子山被部下抬进了中军大帐,羞愧的低下了头,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你们坚守不战,是在消耗敌人的耐性,同时也在观测敌人有什么意图,你们娇气太盛,适当的杀杀你们的娇气,这是为你们好。
淮阳军虽说是我临时指挥,但是每个人都是妈生的,对于生命都是平等,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他们带回去,是我的职责,从他们出门的那一刻起,妻子抱着孩子盼着丈夫平安归来,母亲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希望看见归来的人群里有自己儿子的身影。
骄兵必败,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生死面前再小心都不为过,这是我的行事准则,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少死几个人,事前没有告诉你们,就是为了保密,要是有人不经意间泄露了秘密,那么我们城里的弟兄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听,我们的人大概已经登上了城墙,喊杀声里都是我们的声音,敌人传来的都是惊恐的喊叫,难道这你认为我做的有错么?”
刘子山早就哭成了泪人,随意怀疑上官的用心,这就够将主把他从副职上掳下来,可是将主只是给了他一个教训,并没有进一步的处罚,就能看出将主是一个爱护手下的人,自己这顿打挨得还真不冤枉。
前沿阵地上的消息不停的传回来。
“报,前军突破敌人第一道防线,成功杀进了北城门。”
“报!前军和敌人展开巷战,敌人正在退去。”
“报!东门和西门已经尽皆落入我手,敌人裹挟着他们的将主正在向南门退去。”
“报!牛将军擒获敌军将领,丹徒已经拿下,请将主前往视察。”
吴熙仍然不为所动,他在等另一路人马的消息,此时距离发动战争过去不过两个时辰,丹徒就被拿下,金节落网,而作为掩护的许定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板牙的消息迟迟不来,吴熙的心一直放不下。
就在他来回踱步之际,传令兵总算是出现了,板牙所率领的另一路人马大捷,唯一的缺憾就是许定被杀,没有抓到活的。
吴熙自然不认为板牙做的不对,必定是许定耍花招危险到了他们的生命,所以板牙不得不出手杀了他。
高兴之际,命令大军进城,监军接管俘虏,统制官往上的官员一律交给监军,其余的就地处死,淮阳军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养叛徒。
监军黑着脸命令部下,把吴熙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