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也只得道：“在水箱里。”

“就知道你就这点水平，去拿出来！”李玉华命令道。

胡军无奈，只得去取出了东西。李玉华早知道胡军不过是条小鱼，他这里的货也不多。李玉华之所以一个人跑来抓他，就是希望动静不要太大，只要别人不发现，以后就可以用胡军来钓鱼了。

半个小时后，胡军便已经坐在市南分局的预审室里了。刚才为了不引起注意，李玉华将胡军铐着带下来，还拿了件衣服给他遮住手铐。

“警官，我真的就这点了。”到了这里胡军也怕了起来，打着哆嗦说道：“我就卖卖K粉，那些海洛因、冰毒啥的我可没碰啊！”

李玉华不屑道：“K粉也是毒品，你这是贩毒知道吗？贩毒是什么罪不明白吗？”

胡军这下可真是慌了神了，忙道：“别啊，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就是没钱吸毒，就出去偷东西，哪知道偷了个混黑道、贩毒的，结果被他们抓住揍了一顿。后来我毒瘾犯了，他们就给了我一包K粉，让我以后替他们干，我当时毒瘾犯了，人又在他们手里，哪敢不同意啊？是他们逼我的啊？”

胡军见李玉华不说话，连忙又道：“其实我干了没多久，一共也没卖出去几包，真的，我不骗你，我这人胆小。”

“好了，少罗嗦！”李玉华道：“现在你就两条路，一是以贩毒罪被起诉，怎么判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了。二是跟警方合作，把那些让你贩毒，给你货的人引出来。你自己选吧！”

“我，”胡军愣了一下，还是说：“我不敢啊，警官你不知道，他们可厉害了，上会偷他们东西，差点没被打死。这要是出卖他们，还不杀了我啊！”

“我这是给你机会！”李玉华道：“你自己想清楚，不愿意就起诉你，监狱里你这样的多一个也没啥，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

见胡军仍然低着头不说话，李玉华道：“得，算我白费功夫，没精神跟你浪费时间了，走吧，你跟法官去说吧！”

“别、别！我合作、我合作还不行吗？”胡军哭丧着脸道。

“好吧！”李玉华见达到了效果，便道：“你先说说让你贩毒的都是些什么人，叫什么？怎么联系？”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那些人我也不认识，”胡军道：“他们揍了我一顿，给了我几包K粉，让我去卖，他们说让我买完了就联系一个叫田鸡的。还说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到时候我不给他们钱，他们就杀了我。”

“你就这么听他们的？”李玉华问：“他们就不怕你拿了毒品跑了？”

“我不敢啊！”胡军道：“他们说有人看着我的，我要是敢跑就打断我的腿，还要……”

“还要怎样？”

“还要让我做太监。”胡军低着头道。

“我看你做太监也活该！”李玉华道：“你是还想从他们那里弄毒品吧？”

李玉华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胡军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一方面他确实怕万一被他们抓住多半会被整得很惨，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真能靠卖毒品换来更多的毒品，解决自己的毒瘾问题。

而这一次，其实胡军还真弄成了，他上回说卖给刘凤英毒品是打八折的，其实他知道刘凤英没买过毒品，根本不知道毒品的价格。所以从她那里就赚了一笔。这笔钱就够他给那些人货钱的了。

本来胡军还觉得这样不错，指着靠刘凤英就能过日子了，没想到，刘凤英忽然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她店里的人说她回老家了，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胡军这两天正为这事愁呢，这第一次靠着刘凤英是混过去了，可以后这么办呢？不得已也只能通过几个一起玩儿的朋友放风说自己手上有货，正在找买家呢。正因为这样，李玉华找上门去的时候，他才没有太过怀疑。

李玉华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个家伙就是想靠贩毒来保证自己吸毒。那些贩毒的喜欢找吸毒者来做这事也是因为这些人比较好控制的缘故。

“好了，说说那个田鸡吧？怎么才能找到他？”李玉华不想再跟他啰嗦了，便问道。

“给我一包吧！”没想到，胡军这时候毒瘾却发作起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手还不自觉地颤抖着，看着警察苦苦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