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开,慕天舒正yu叫铁牛几人,却发现铁牛的眼睛直盯着桌上的肉,喉结一动一动,似乎在吞咽着口水,慕天舒蓦地想起,这铁牛肚量大,估计这段时间也没吃过东西,便笑道:“铁牛,不用看了,拣那些没动过的吃些也没什么。”
铁牛闻言大喜,与那一同被擒的家人一道来到桌前,那肉出锅已久,早已凉透了,上面凝了一层白花花的油,二人也不嫌弃,上手抓起来就咬,看着二人狼吞虎咽,慕天舒几人也不禁偷笑。
几大块肉下肚,二人用手抹抹油嘴,再把手在前襟上胡乱擦抹几下,那衣襟登时一片油亮,才来到慕天舒跟前。慕天舒见二人如此作派,也不禁摇头。
慕天舒道:“这西门柳一班人走了,却难保不耍什么鬼花样,依我看,王老伯这里要留两个人看守,待我们回去与楚庄主商议后,再来此会合。”铁牛等人却也不反对。
慕天舒便道:“铁牛如果没事,就再辛苦你一下,在这里候我们来,如何?”铁牛吃饱了肚皮,心里便有了底气,一拍胸脯,“二爷放心,有铁牛在,绝不会有什么差错。”慕天舒便又点了一名家人,陪同铁牛留守,再让小六儿拿出一些银两,以便二人买些吃食,便带同小六儿等人回山庄见楚半山。
楚半山闻知铁牛等人无恙,也自欢喜,又听慕天舒讲起那些猎户、商贩,也觉同情,待想到安排这些人,却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那拈须沉思,慕天舒知他犯难,便问道:“兄长可是这为些人去处踌躇?”
楚半山点头道:“愚兄思想良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山庄这里虽缺人手,可这些人来,不知该如何安排?贤弟可有良策?不妨说来。”
慕天舒早胸有成竹,“兄长莫急,小弟有些想法,兄长且听听,看可否?”
楚半山急道:“贤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慕天舒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兄长可曾想过,兄长的生意要想做大,还要向金州之外的地方发展,凭现在的人手,可否够用?”
楚半山摇头道:“现在就已有些紧张,再想做大,当然不够,贤弟的意思是?”
慕天舒道:“这些商贩,以前都是小本生意,勉强糊口罢了,兄长以前若要盘下他们的生意,保不准被人说成恃强凌弱,现在机会来了,兄长可趁机笼络这些人,把他们的生意归到山庄名下,只要给的价钱合适,他们有钱活命,背后有山庄支撑,不用再担惊受怕,自然高兴,这样一来,兄长说不定也可把整个金州的生意全部囊括入手,还平添了许多做生意的老手,还省得自己去找了,以后想要向外发展,在金州城内自可随意调派人手,可谓‘一举两得’。这是其一。”
楚半山动容道:“此言有理,那其二呢?”
慕天舒又道:“兄长城外有大片山林,必知这林中盛产野兽,现可将这些猎户召集起来,一起进山打猎,既保证大家安全,说不定还能多打些野物,把那些兽皮加工好,再派人运到外地,再挑几个人多的地方,专门售卖这些兽皮,这一年下来,这份收入恐怕也不是小数。这是其二。”
楚半山喜道:“没想到贤弟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还有何良策?”
“小弟曾闻兄长每逢灾荒,便开仓放粮,又设粥棚赈济灾民,此举固然甚好,但兄长可曾想过,倘若灾荒严重,灾民人数众多,靠兄长的存粮可保多久?”
楚半山沉吟片刻,“往年灾民不多,还可应付,真要多起来,还真不好说。”
慕天舒笑道:“兄长不妨多开些荒田,再找些流民,让他们耕种,种子、农具由兄长提供,到收时,多留些给他们,其余的则交到山庄储存,这样,既保证他们不至有冻饿之虞,兄长每年也可多些存粮,再有施舍之处,也无后顾之忧。”
楚半山拊掌大笑:“贤弟这番话,让愚兄茅塞顿开,如此一来,不光让许多人有了饭碗,山庄也可增加许多钱粮,此计甚好,就请贤弟作主cao办,愚兄坐享其成就行了,不过,恐怕要辛苦贤弟了,哈哈!”
慕天舒也道:“既是兄长信任,小弟敢不出力?”二人相视大笑。
慕天舒说好此事,突然想到还未告知王老汉房子之事,便遣人叫来王老汉,王老汉听说自己的房产已被慕天舒夺回,大为感激,竟要当场跪谢,唬得楚、慕二人连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