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面色微微一烫,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了,显然是想说今天在猎场,自己给了皇上一个不痛快!赶紧催道:“行了!其二又是什么?”
“这其二吧!也是主要原因,我今天听闻皇上回宫,便见皇后大病不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本就心情低落,如此岂不是怒上加怒,最后他听闻皇后是看到孙彤被斩一幕才一病不起的!诸位都知道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试想他会将这通火算在谁头上?”儒雅将军侃侃说到。
一干大臣现在全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如此说来!皇上所在意的并不是那孙彤被杀,而是皇后娘娘的安危,所以才会冒这么大火,将徐指挥使他们下狱的!”有大臣说到。
儒雅将军点了点头,“我之所以劝解各位大人此时不要进宫,那便是因为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毫无理智可言,你们此时进宫劝鉴,非凡救不了徐指挥使等人,很有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可……可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皇上已经下令明日午时就要斩了他们了!”有大臣焦虑道。
“事实就是如此,此刻我们确实帮不了他们什么?一切都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况且皇上仅仅下令明日只处斩于谦和徐恭二人,却并未说要处死徐指挥使,这说明什么?”儒雅将军深有意味的道。
“这又怎么说?”杨荣竖了竖耳朵,有些好奇的下意识道。
“皇上对徐指挥使网开一面,显然说明,皇上对他还处在犹豫阶段,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杀他,我想今晚皇上必然要宣他进宫问话!一切就要看这位徐指挥使运气如何了!”儒雅将军说到,但见一干大臣面色愈加堪忧起来,不禁又道:“不过诸位大人也不要过于杞人忧天了!我虽未见过这位徐指挥使,但他既然敢当着皇后和免死金牌的面强斩孙彤,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他真有大能耐,大难不死呢!甚至没准还能救下那于谦和徐恭也说不定呢!”
“这……哎……但愿如你所说吧!”
一时间,许多大臣都沉默了。
…………
夜已至深,京城天牢中,徐秋澗和于谦等三人,依旧还不眠不休的闲谈着;
“徐兄!今生能与你结识,于某也不枉此生!”于谦开怀躺在牢里的一处杂草上,话语虽然豪迈,但掩饰不住面上的一丝惆怅!明天就要被斩了,于谦心里算是五味陈杂。
徐秋澗同样仰躺在另一边,显然也看出了于谦的心酸,“于兄也无须如此颓废!事情也许还会有转机呢!”
“是啊!于大人,指挥使大人说的对,只要没到最后,或许我们还有希望呢,即便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不还有我徐恭嘛,到时你我一同上路,你并不孤单!”一旁躺着的徐恭也激励道。
于谦笑了笑,“你们当真以为我是畏惧明天被砍头吗?不是,只是于某家中尚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母啊!倘若我一去,只恐她孤苦伶仃,再无依靠!哎……”于谦说着,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看向徐秋澗道:“徐兄!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务必答应!”
“我知道于兄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你们周全,于兄不用为令堂担心!”徐秋澗坐了起来,郑重道,刚才听到于谦的话,徐秋澗不禁也想到了远在渠江县的老母,以及还在迟迟盼望他回去的三个清丽女子,香儿,雯儿以及萌儿!他绝不能死,一定要抓住一切能活下来的机会。
就在徐秋澗暗暗思量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走进两个身作太监服侍的人来;
“徐秋澗!皇上昭你进宫,请跟我们来吧!”其中一个瘦小的太监尖声尖气的道。说罢就伸手拉着徐秋澗的手,往外走!
徐秋澗微微一怔,这太监传旨怎么还拉拉扯扯的,不由得惊奇的在那小太监身上打量了几眼,只见那小太监拿手遮遮掩掩,显然不想让他看清面容,但徐秋澗眼睛很是利索,显然注意到了那小太监的面容,不由得一愣,赶紧回过头朝另一名太监望去,顿时面色一变,“怎么是你们……”
ps:儒雅将军是谁?再猜猜看?不错,他姓周哦……已经四十多岁了,前面一章写错了,写成三十多岁了,已经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