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不动就扯我袖子,这上面的金线很贵的。”懒洋洋再次推开她的手,“你这谎话太没水平,全家上下除了大姐谁敢欺负你啊?”
“你还是不是我哥?”棋疯子怒目,“你知道我为了找这样一个对手盼了多少年吗?当初要不是你害死了……”她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懒洋洋依然在笑,但是眼神蓦地似乎染上了窗外的夜色,又黑又冷,语调还是那么令人生厌的拖沓:“好好好,我帮你买下这个丫鬟还不行吗?”
薛莹已经对这兄妹俩很不耐烦了,正要不管不顾地离开,楼下却又来了一个人。
衣袂翩然,踏月而至,清风送履,不染风尘,就像湖面上的清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只一眼,已经让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平息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开口问,声音温润,却如同他的人一般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六哥。”棋疯子见了他,气势收敛了许多,嗫嚅着说,“这个丫鬟,她下棋赢了我。”
那人淡淡瞥了一眼懒洋洋,道:“又是你闯的祸。”
懒洋洋呵呵一笑:“是啊是啊,不好意思又要六哥来救场了。”
那人没再说什么,拾阶上楼,自始至终没有看薛莹三人一眼。
棋疯子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争执,亲昵地冲冬寻一笑:“我六哥来了,快上去吧。”
冬寻却没有动,整个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目光带着茫然。
“别发呆啊,我知道我六哥气质出众,但你也不用这么受惊吓吧!”棋疯子上来就要拉她的手,薛莹连忙再次挡住。
“冬寻,你怎么了?”巧丫用手在冬寻眼前晃了晃。
冬寻这才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看向薛莹。薛莹回以微笑:“不管是继续还是放弃,我都支持你。”
冬寻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用力咬了咬下唇之后,她忍住了眼泪,带着隐约的哭腔:“我想继续。”
“那就继续。”巧丫站在她身旁打气,“我跟小姐在呢,你就放心吧!”
冬寻依然带着犹豫看着薛莹,薛莹过来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我们陪你。”
上了三楼,开阔的空间里只摆了一副棋盘,被棋疯子称为六哥的人已经坐在棋盘另一面。他身后的宝物架上则放着一把软剑、一块砚台和一把琴,正是对当挑战赛的最高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