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是骰赌大小,庄家摇骰,然后赌徒们下注,简单明了,这也是秦风要来这桌的原因,其他的地方不方便作弊。
秦风对赌术是七窍通六窍,还剩一窍不通,虽然可以听风辨位,但从骰的摇动声音听出点数却还是难为他了。
能从骰的声音听出点数多少的人,要么常年浸淫此道,要么就是高手。
不过,秦风听不懂,不代表听不到。
秦风出手大方,加上那一派附庸风雅的上好的儒士装,现在的形象,就是一标准的暴发户。
庄家装做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看秦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想终于有大鱼上门了。
摇好骰,庄家把骨盅往桌上一扣,大喊道:“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买定离手,风险自负!”
秦风不以为意,抽出五两的银饼押在小上。
“开!”庄家掀开骨盅,大声道:“四四,十一点大!”
秦风输了一两,那庄家笑眯眯地把钱揽到自己面前,又摇晃着骨盅,拍到桌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秦风随手把一张银票丢进了小上。
“开!六五,十四点大!”
赌骰胜在速,没什么技术含量,主要看得就是运气,胜负参半。秦风连押两把都输得干净,第把他押了两两,仿佛认准了小似的,结果又开得大。
分之五十的概率,秦风却连输把,运气实在背到点。
第四把,秦风押了四两小,结果开得大!
第五把,秦风押了八两小,还是开得大!
第六把,秦风押了一百两小,又是开得大。
每次押钱之前,秦风都会闭上眼睛。
到了第七把的时候,房遗爱苦笑道:“老爷,我们走吧!再赌的话连落脚的钱都没了。”
“怕什么?”秦风语含深意道:“又不是我们的钱。”
房遗爱哑口无言,确实不是他们的钱,他们进门的时候,正遇到一个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商人,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体胖如猪,十根指头都戴着种类不同的宝石,当时,秦风装作无意的撞了那人一下,做起了无本买卖!
两人一清点,好家伙,足足有几百银饼,三个珍珠。
“只是……”房遗爱无语的心想:不是自己的钱,也不是这样的赌的啊!尽管他也是十赌九输的人,可也没有壕到这么任性啊!
秦风嘿嘿一笑,极度自恋道:“你老爷我小时候顽皮,一不小心长得俊了一些。幸运女神总会偏爱长得英俊潇洒的人,放心了!”与李世民认识久了,那一份自恋的神态倒是模仿得八九不离十。
此言一出,全场失语。
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化妆后的秦风一脸纵欲过度的惨白铁青,其轮廓与英俊勉强沾边,潇洒?嘿嘿,不搭调。
秦风抽出几十两银饼继续下注,那庄家笑眯眯地看着秦风道:“老爷,今天你的手气好像不是很顺啊,连输了六把了。”他才不管秦风英不英俊,潇不潇洒,有钱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最帅的人。
“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秦风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老爷我有得是钱,区区几千两银饼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那是。”庄家连连点头,心头却笑开了花,心想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不宰你个满堂红我就不姓庄!
这***每次都押得小,明显是个死心眼,身为赌场老手,在摇骰的时候稍微动点手脚还是可以的,虽然还没开,可庄家却知道这傻少爷只要押小必定又是输。
“小!”不出意料,秦风果真押小,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输!
“小!”
再输!
“小!”
还是输!
十几把下来,房遗爱手中的银饼清洁溜溜,连渣子都没有了。
“这珠子作价如何?”晶莹剔透的珍珠一出来,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庄家接过一看,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他强抑心中贪念,道:“八十两银饼!”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少说也值三百!”忍了半天的房遗爱暴跳如雷。
庄家不以为间,淡漠道:“最多一百。”
“你!”房遗爱暴走,差点要起来揍人了。
“唉?”秦风一挥手,止住了房遗爱,道:“淡定,咱们是有钱人,出来玩就图个开心。别在意,别在意。一百就一百,我这里珍珠三颗,一共作价三百。”
“够爽快!”
庄家一边大赞一边喜滋滋的摇骰子,并问道:“还押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