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尤物幽怨地飘至方炎的身后,柔弱无骨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致命的红唇蜻蜓点水般挑逗他的耳垂:
“本来我还有点舍不得碰你,既然你这么不懂情调……”
“这位小姐,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这里都是些什么人。”方炎不慌不乱地打断道,任她嫩唇肆意撩拨,我却心如止水。
“我当然清楚这里都有哪些人,这里的人都碰过那瓶酒。”
银发尤物的余光指向桌底的空酒瓶,眼里突现凶芒,“但只有你被‘圣水’所不容,你有罪!大罪!”
我……
我招你惹你了?我又不信教,不坑蒙拐骗,也没杀过人,我凭什么有罪?我盗个墓就算有罪?
方炎心底好一阵腹诽,强忍不发作:“是么?但你们的《圣经》里似乎说过:世人皆有罪,是原罪。”
“你不一样!”银发尤物斩钉截铁,突然呆愣,由于离得太近,不难发现方炎的后颈之上有一枚醒目的血色四叶草。
这是一枚她从没见过的印记,见多识广的姑妈未曾向她提过这种诡异的图案。
“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方炎继续有理说理。
“我不需要和罪人解释什么。今天,恐怕你走不了了。”
尤物在方炎的耳边幽幽地吹了口气,惹他心痒难耐,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只女魔鬼对人的内心冲动拿捏得炉火纯青。
她又鬼魅般飘到方炎正面,戏谑地看向他那只无法动弹的左手,随即大胆地挑起方炎的右臂,将其环上自己盈盈一握的蜂腰,却又保持临界的距离,让他的手心怎么也够不着她平坦的小腹。
她极具挑逗地迎上方炎的冷眼,仿佛在说:
姐的蛇腰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搂啊?
方炎只能认怂,并非他没那个本事,他倒是想看看,这洋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光天化日,他不信这洋妞敢在金教授的私人别墅里动手!
见方炎迟迟不为所动,她没能收获一个痴痴沉沦的眼波,没能收获一个奋力挣扎的表情,就连最基本的春心荡漾都没有收获。
难道你们寻龙门的男人都是木头?
姐今天就不信邪了!
似是预感到不妙,方炎下意识地偏过头去,避开那对撩人心魄的眼波。却没想到这小洋妞已然动怒,竟没心没肺地倒向自己怀中。
她的身体真的好软,隔着一层轻薄的毛衣,仍有令人酥麻的肌肤触感。
当那扇爱心胸窗紧贴过来,方炎瞬间窒息,头脑一片空白。
她得意地舔/舐唇角,对方炎的反应分外满意。
殊不知,方炎的窒息,是真正的窒息!
是心脏剧痛,浑身僵直,呼吸骤停的那种窒息!才不是因为她胸前的柔软悸动。
“Catherine!Go.out!”(凯瑟琳,快退开!)
旋梯梯口响起一个急切的呼声。
声音出自一位黑袍修女,头巾下透着一双祥和与威严并存的蓝眼睛。
被唤作凯瑟琳的银发尤物对这个声音唯命是从,慌忙退让。
她虽已后退半步,胸前的挂饰却不肯罢休。
铂金挂链牵动着那枚逆十字架,如一只贪婪的水蛭,死死地钉住方炎的心脏。
砰~!
电蛇狂舞,火花四溢。
怀中那只陪伴多年的国产手机轰然碎裂,为主人倾尽了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