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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魏公子牟讥讽建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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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牟是谁?此人在古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大贤!其出身魏国世家,师从于老子的弟子庄周或提出“白马非马,形名离也”之论的公孙龙,也有说其是墨家的传人。公孙龙是个古代著名的哲学家、辩论家,但是游走各国,多清谈,未曾被重用。

公孙龙提出: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se也。命se者非名形也。故曰:“白马非马”(所谓白马不是马,是说白是颜se的名称,马是形体的名称;颜se不是形体,形体也不是颜se。大家说颜se时不应该和形体合并,说形体时颜se也不应该跟在后面,现在合起来称为一样东西,是错误的。)公孙龙在古代的拥趸很多,其本质是说恶人、善人都不是人,理想的治国之道是铲除善恶,以免相争,只保留古朴守拙的人。这与孔孟在善恶之间取中庸的哲学是有一些不同的。公孙龙的观念激进一些,孔孟之道十分虚伪。

今天,套用公孙龙的逻辑来分析我们“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的用语,白猫、黑猫都不是什么好猫!

因为黑猫就像很多私企或官员子弟,采取各种恶行,不择手段致富,破坏资源环境、大肆贪渎**,最后祸留中国、自己逃往国外享福,谁给你先富带后富?这又怎能是好猫?!

白猫就像许多国企,凭借合法xing的垄断经营,盘剥国民,攫取高额利润,大搞血统继承,霸占私分国资以自肥,最后化公为私,这些所谓白猫也是罪恶昭彰!

在赵国平原君赵胜的家里,孔穿曾与公孙龙辩论说:只要公孙龙放弃白马非马的歪理邪说,自己就愿意拜公孙龙为师。公孙龙却认为:正是此说让自己出名的,这是看家的饭碗怎能丢弃呢?他还为自己辩护说:白马不是马的观点,也是你的祖先孔子的观点呢。我听说楚王在云梦之圃打猎时丢了他的弓。他的随从想去找回来。楚王说:‘不必了。楚人丢了弓,楚人又得到了,又何必找呢?’孔子听了后说:‘楚王的仁义不彻底。只要说人丢了弓,人又得到了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说楚呢?’这样,孔子认为‘楚人’和所谓‘人’是不一样的。你肯定孔子说‘楚人’和所谓‘人’不一样的观点,却否定我说‘白马’和所谓‘马’不一样的观点,更是矛盾的。”-------(暗语)其实孔子是从现象归纳本质,从实践上升到“推崇无yu无求、顺其自然”的理论,公孙龙有些狡辩了。

“先生学习儒术却不是孔子的观点,想学习却让我放弃我所能教的,这样就算有一百个公孙龙,也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呀。”孔穿没有办法应对了。公孙龙,是赵平原君之食客;孔穿,是孔子的后代。孔穿和公孙龙相会。孔穿对公孙龙说:“我住在鲁国,经常听到消息,推崇先生的智慧,说先生的行为,我希望受教已经很久了,现在才能见到。不过不同意先生的,只有先生的白马不是马的说法。希望放弃白马不是马的观点,那么我就请求成为您的弟子。”

公孙龙曰:“先生的话真是自相矛盾。我的学问,就是白马不是马的论点。让我放弃,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没有什么可以教的而仍然向我学习,是矛盾的。而且您希望想我学习,是因为智慧和学问都不如我。现在让我放弃白马不是马的论点,是先教而后学;先教而后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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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牟的身世关系到一个古国------中山国,公元前406年,魏文侯(前445-前396在位)伐灭古之中山国(太行山以东,燕国和赵国中间),由于魏国在南,中山在北,中间还隔着赵国,因此中山国无法并入魏国本土,只能成为魏国的北部属地。赵国横亘于魏国本土与中山之间,是魏、赵长期敌对的原因之一。魏文侯不得不先派长子魏击驻守中山(《史记·魏世家》),三年后(前403)召回魏击,立为太子,改封幼子魏挚为中山君。公元前296年,中山国被赵国夺取,魏公子牟流亡于魏国都城大梁。

《庄子·让王》说:“魏牟,万乘之公子也”,“千乘”谓侯,“万乘”谓王-------这句话,点出了魏公子牟地位之显赫。魏牟正是魏文侯的四世孙,魏挚之曾孙,中山王魏衅之子,中山后王魏尚之弟。魏公子牟潜心致学,探讨万物穷理,死生之道,修身养xing,本已经淡出了政坛。

魏公子牟无异是一心问道的人,《列子·仲尼》记录下了魏牟与乐正子舆等人多次关于公孙龙辩题的论辩——

中山公子牟者,魏国之贤公子也。好与贤人游,不恤国事,而悦赵人公孙龙。乐正子舆之徒笑之。

公子牟曰:“子何笑牟之悦公孙龙也?”

子舆曰:“公孙龙之为人也,行无师,学无友,佞给而不中,漫衍而无家,好怪而妄言,yu惑人之心,屈人之口,与韩檀等肆之。”

公子牟变容曰:“何子状公孙龙之过欤!请闻其实。”

子舆曰:“吾笑龙之诒孔穿言:‘善she者,能令后镞中前括,发发相及,矢矢相属,前矢造准而无绝落,后矢之括犹衔弦,视之若一焉。’孔穿骇之。龙曰:‘此未其妙者。逢蒙之弟子曰鸿超,怒其妻而怖之。引乌号之弓,綦卫之箭,she其目。矢来,注眸子而眶不睫,矢坠地而尘不扬。’是岂智者之言欤?”

公子牟曰:“智者之言,固非愚者之所晓。后镞中前括,钧后于前。矢注眸子而眶不睫,尽矢之势也。子何疑焉?”

乐正子舆曰:“子,龙之徒,焉得不饰其阙?吾又言其尤者。龙诳魏王曰:‘有意不心。有指不至。有物不尽。有影不移。发引千钧。白马非马。孤犊未尝有母。’其负类反伦,不可胜言也。”

公子牟曰:“子不谕至言,而以为尤也。尤其在子矣!夫无意则心同。无指则皆至。尽物者常有。影不移者,说在改也。发引千钧,势至等也。白马非马,形名离也。孤犊未尝有母,有母非孤犊也。”

乐正子舆曰:“子以公孙龙之鸣,皆条也?设令发于余窍,子亦将承之?”

公子牟默然良久,告退曰:“请待余ri,更谒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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