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温柔愕然地看着单云星，这个孩子脸上出现的阴狠的神情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森然“嘎吱”的声音响起，温柔有些不太习惯单云星这样的神情，在她记忆中这个孩子偶尔会有些待人疏远些，却也是客客气气的。

“是谁？”

“修罗神的手下。”单云星绝对不会忘记修罗族的人的特征，那漆黑的咒文如同是诅咒般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又是因为我，他们才有这些劫难。

“辛苦你们了，是我没用，本以为自己能保护你们了。”其实自己才是待宰的羊羔……

单云星摇摇头：“是我们没用，保护不了你。”

不是再撒娇般喊着“姐姐”，温柔看着他，幽幽地长叹了口气：“修罗神，今生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单云星望向温柔，隐晦不明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忧伤：“是我不好，又惹姐姐伤身了。”

温柔笑着摇头，只是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

芍药把消息传出去不足一个时辰华庭便是回了话，她回到温柔身边时，温柔身边没有半个人，她自己倚在窗口的妃子榻上捧着本书，眼神涣散，视线焦点根本不在手中的书上。

烟柔殿内朦胧起轻纱般的薄雾，这算是夜的到来，外头走进一名婢女在芍药耳边低语两声，芍药微微蹙眉，挥退了那名婢女，却也是惊醒了温柔。

睫毛微颤，眼神如外头的薄雾朦胧，“怎么了？”

芍药上前扶起温柔，侍奉着她披上一件皮裘，这天界的仙气偏寒。仙气月浓郁的地方越冷，除非到达仙君的境界。怕是也需要用外物来抵挡部分的寒意。

倒有几分重头再来的感觉，温柔也只是在心里随意地念叨几句，望着窗外事物都处于烟雾缭绕中，徒添几分宁静之意，也不知哪冒出的感慨：“倒是安静得过分了些。少了几分情趣。”

手中的书交由一旁伺候的婢女，除了芍药外伺候温柔较为多的就是这名名为灵芝以及一名名为枸杞的婢女，这些婢女的名字是温柔改的。

“公主，华将军让奴婢回禀公主，他一切安好，望公主勿念。”芍药不动声色。

“省的了，今天别让人来打搅我了。你去照顾笑念和单云星，这里有灵芝、枸杞在就行了。”温柔准备窝在书房里看画仙君和百草老人留给她的一些丹药书籍，华庭已是圣人的级别，到了他的那个境界灵魂受伤不是一般的药能够治疗得了的。

书页声哗哗作响。足足大半夜过去，她的脚边书籍累得有半身高，画仙君一生好画喜字。比起刻印在玉简中，他更喜欢浓墨书香的书册。

灵芝为温柔重新换了茶，先前的茶水已是冰凉。

揉了揉额头，温柔觉得有些乏力，书籍里晦涩难懂的文字着实消耗精神，她端起茶，温热恰到好处的茶水令她感到精神舒爽很多。

“公主。已过半夜，您可要歇息？”灵芝又为温柔沏上热茶，见她连喝了几杯，有心劝道。

温柔喝了茶水，稍缓过一些：“无妨，你再替我弄点参茶来。”

华庭不让她操心，她也不知道华庭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灵芝为她点上了香，这香能让人精神放松一些，不至于太过疲倦。

嗅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温柔干脆地坐在了地上，继续浏览书籍。

一夜书香伴着渡过，外头烟雾已经散去，屋里的香炉内香饼也烧完了，温柔已经算是半躺在妃子榻上，手里捧着书，嘴里念念有词。

芍药间灵芝又走了趟小厨房，疑惑地上前拉住灵芝：“你这一晚上走前走后的是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