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蓝朝荣正坐在青竹殿的玉榻上,喝着薯一薯二泡的灵茶,很是得意地和江瑶玖吹嘘他的光辉事迹,一张胖脸几乎都要挤作一团,让江瑶玖实在看不出此人有多少高手风范。
江瑶玖听了半天,总算找出了重点,也就是蓝朝荣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一柄和他生死相许的高明飞剑,从此实力更上一层楼。江瑶玖是知道蓝朝荣的挑剔程度的,好奇地问道:“蓝师兄,你光说你那飞剑怎么高明,就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么?”
蓝朝荣嘻嘻一笑,道:“小师妹,我的飞剑一直都放着啊,只是你没看到而已。”他手一动,却见一道五光十色的琉璃飞剑,出现在空中,轻轻颤动,蓝朝荣轻喝一声,飞剑又隐没不见,江瑶玖以神识去查探,却全无所获。
蓝朝荣得意道:“这无形剑配合特定的无形剑诀,施展起来无形无影,小师妹你想啊,敌人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就身首异处了!这要占了多大的便宜?”
江瑶玖笑道:“蓝师兄你这笑容,让我觉得你更在乎的是可以随时随地偷袭。”
蓝朝荣不以为耻地一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忽然住到我表姐这里来了?还好她闭关了,不然我都不敢来看你。”
江瑶玖知道谢寒秋的谋划是不能和人说的,笑道:“我修习赤阳琉璃真火没甚进展,怕师父不高兴,借萧师姐的宝地加强一下。”
蓝朝荣对法术的兴趣不大,道:“别只顾着修习法术,剑术也不可荒疏了。”交代了一句,又将话题扯了开去,“听说血河幡就在咱们门派附近出世,你可曾瞧到热闹么?”
其实江瑶玖内心对蓝朝荣这位师兄更亲近一些,蓝朝荣点拨她的剑术十分用心,可以说亦师亦友,在她心目中的亲近程度仅次于安紫篁,但想到血河幡这件事关系谢寒秋的秘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简要地道:“惹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却连法宝的影子都没看到。”
蓝朝荣呵呵笑道:“没看到也好,这东西不是好的,沾染上了必然后患无穷。”
江瑶玖心中一紧,忙追问道:“蓝师兄为什么这么说?”
蓝朝荣瞅了她一眼,笑道:“按说,一件法宝,就是放在元婴真君手里,也不寒碜,赐给弟子更是十分合适。血河幡出世,能瞒得过那些老怪物不能?炼魂宗,幻魔宗,无极魔宗,都是魔道大家,为何这些门派没有一个前去争夺?”
江瑶玖忽然想起安紫篁那日的态度,“各人造的孽,总得各人自己去偿还,不用我多事。至于血河幡,谁拿到就是谁的”,这几句话实在深意无穷,她不禁又紧张起来,但又怕泄露了谢寒秋的事儿,也不敢多问。
蓝朝荣甩了甩肥硕的脑袋,道:“走,闷在屋子里有甚意思?和师兄斗剑去!顺便看看有无长进。”
江瑶玖正在心烦,摇了摇头,道:“对了,蓝师兄,你……”她本想问能否将血河幡的事儿告诉别人,但又觉得这么措辞不妥,转而又道:“我……嗯……”
她还未想好该怎么说,蓝朝荣忽然大惊道:“小师妹,你做甚么忽然扭扭捏捏的,难不成是忽然看上了你蓝师兄,想要表白么?”
江瑶玖恶狠狠一脚踏在蓝朝荣的脚背上,道:“我是想问,血河幡的事儿,我能否和谢师兄说?我见他对这个很有兴趣的样子。”
蓝朝荣松了一大口气,拍着胸口道:“不是就好……谢寒秋?他的事儿你别管。”
江瑶玖不高兴道:“都是同门,蓝师兄怎么说这样的话?”
蓝朝荣毫不生气,笑道:“你别看谢寒秋对你好,又总是一副万事不在心的洒脱样子,其实他这个人自有主张,野心大得很,和你当真不是一路人。再说,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何必自讨苦吃?除非,小师妹你当真想成为他的什么人,那就没有办法了。”
江瑶玖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问你能不能和他说,说了会不会涉及到你的什么秘密,我是为你着想,你这话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蓝朝荣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必,谢寒秋修道七十余年,一出道便是高调的性子,能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遭受了那等挫折还能复起,心思之深,不是你能揣度的,有什么事也不用你来提醒他。”他笑了笑,表情有些猥琐,道:“说起来,谢寒秋的女人缘一直不错。”
江瑶玖本来很认真地听蓝朝荣说话,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忍不住再次狠狠踩在了他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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