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急忙走到台边,台边一根根的松油火把将擂台上照得很是明亮,却将台下四周映衬得幽暗无比,恍惚中,似有一道黑影从台下钻了出来,箭射一般钻入了黑暗之中。
不禁暗暗佩服:“这血刀僧真的不能小觑,激斗千招之后,身带数处伤势,居然还能施展如此轻功,当真厉害。”
经过这番苦战,颇有筋疲力尽之感,心想:若是清廷一方再有血刀僧这等武功的高手上来攻擂,自己也不能继续接战了。
这一瞬间,满场观众尽皆无声,因为他们还没能从袁承志实现大逆转的惊讶中回过味来,直到袁承志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示意他已经获胜的时候,反清阵营才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然而就在众人欢呼之时,正打算下台的袁承志突觉脚下一虚,惊觉不妙已经晚了,诡异森森的血刀从正在塌陷的木板中捅了上来,正中袁承志的胯下。
“好你个歹毒的恶僧!”袁承志只来得及怒骂一声,同时将手中长剑舞成一团白光护住全身,身躯已经跌入这第二个窟窿之内。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伤了佛爷是白伤的么?你这辈子就做太监吧,你这漂亮老婆就给佛爷享用了罢!”
血刀僧的狂笑回荡在校场之中,说到后半句时,他的人已经到了夏青青的身边,一把将夏青青扛在了肩头,风驰电掣一般向场外跑去。
袁承志大惊,强忍着胯下的剧痛,伸出手指连点数处血刀止血,随即向血刀僧逃离的方向追去。
这一变故令众人大跌眼镜,原来这河山擂还可以这么打的?这血刀僧未免太过无耻了一些,打不过人家,就拿人家的老婆来解恨,武林中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呢?
当即就有数名反清义士看不下去,纷纷出列,与袁承志一起追击血刀僧,只可惜这些人的轻功皆在血刀僧之下,而袁承志又因胯下新受刀伤,行动速度打了折扣,眼见那扛着夏青青的血刀僧越跑越远,转眼间已经登上了校场的高墙。
血刀僧却不惜把坏人做绝,站在墙头并不急于跳出墙外,反而转过身来,看着距离他尚远的追击者狂笑;“你们能不能快点啊?要不要佛爷在这里就把这娘们儿给日了,也给你们饱一饱眼福?”
他这么嚣张邪恶,场中各方势力均已看不下去,有更多的人也奔出队列向着南墙根冲来,那些自知轻功武功都差的太远的人们也都纷纷开口怒斥血刀僧的无耻行径,一时之间校场中乱成了一锅粥。
眼看众人就要追到墙下,血刀僧将一只大手伸进了夏青青的衣内,在一只圆鼓鼓的东西上用力一捏,只疼得夏青青尖叫出来。
血刀僧随即发出警告:“你们若是敢上前一步,佛爷就把这个女人捏死,你们信不信?”
“且住!”袁承志最是关心妻子,急忙喝令他人停步,他自己也不敢再靠上前。
夏青青被这浑身充满了血腥和汗臭的淫邪和尚扛在肩头,又被那只咸猪手伸进了怀中,想死的心都有了,恨只恨自己关切丈夫,距离那擂台太近,却离反清阵营稍远,如若不然,怎么会被这淫僧劫持?
这一刻,她无比绝望,不知应该舍了性命再让丈夫报仇,还是应该顺从血刀僧的意志,阻止大家的追赶,然后任由这淫僧玩弄猥亵。
在这最后关头,不知怎地,她就想起了北侧看台上的钱青健,心中顿时涌起一个念头:钱大哥,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被这淫僧祸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