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可流头可断，轮回又是一好汉。唯独不能丢，是骨子里傲气。

算你识相！萧子墨却是一点也不怜悯慕滢云，冷哼一声便继续往其他女子面前走去，连‘平身’也没有说一句。

如此，另外也被同样封了贵妃四个女子就都明白了——这云贵妃得罪了皇上，日后怕是难以得到皇上宠幸了。其中三女不由得心中暗暗欣喜，而还有一女——苏林书小女儿苏秀洁，洁妃则一脸茫然：为什么她会被封妃？

台上沈心瑶则将苏秀洁表情全然看了眼里，加确定苏家是没有殷切希望苏秀洁中选。看来，紫衣果然骗了她，就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了。

虽说被紫衣摆了一道，不过萧子墨封苏秀洁为妃也并非没有好处。起码，可以离间苏林书和莫千秋，莫千秋是绝对不会相信——没有贿赂过上层大臣之女，能够被皇上‘慧眼识英’封为妃嫔。

圣旨一宣告完，萧子墨立刻就起身离去，仿佛不愿此地多呆一刻似。甚至于，他连沈心瑶也没有再看一眼。

沈心瑶看着萧子墨逐渐挺拔背影，苦笑着摇头，同时不免心里担忧：子墨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洞房花烛夜……他可是一定要完成，不然四位妃嫔没被皇上宠幸，传出去不好听，也会让大臣们起疑。

选妃大典终于结束了，四位妃嫔定本月十五同时进宫，一切按照贵妃之礼相迎。

萧子墨还生闷气，于是沈心瑶也闲了下来。好歹是无所事事熬到了沈墨言五十大寿前一日，她赶紧就向萧子墨去告假，而萧子墨盯了她好久之后，终于答应。

沈心瑶一出御书房门，遂仰天无声大笑：非人类居住皇宫，我终于要摆脱你了！

沈府下人这几日忙碌不已，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好家主沈墨言大方，下人一律到账房领十两银子作为犒劳，一时之间沈府下人干活儿特别带劲。不过三五日功夫，沈府已经焕然一，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沈家家主第五十个大寿之日了。

寿诞前一晚，沈心瑶就回了沈家。自然了，原先‘沈心瑶’房间早就被打扫，只等着她回来。

“瑶姐姐。”

沈心瑶听见有人叫她，而且似乎是冬鸩声音，便回头一看——果然是冬鸩。不过现冬鸩已经不是那个头发凌乱又有点脏兮兮小破孩了，他换上了干净衣裳，很明显竟然是大户人家公子装束。脸蛋红扑扑，两个眼睛黑亮黑亮，脸上脏污一去才发觉他睫毛配上黑亮眼珠竟是如此可爱。

沈心瑶不用多猜，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有点另类娘亲把冬鸩打扮成这样。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毕竟她需要是冬玫身边照顾，而不是冬鸩。这冬鸩嘛……大不了就让他沈家做他小少爷好了。

“嗯，沈家还习惯吗？”她走过去，拉着冬鸩走廊实心宽木栏上坐下了。

冬鸩笑可开心了：“习惯极了，瑶姐姐爹娘跟瑶姐姐一样好。不过姐姐坚持要叫‘老爷’和‘夫人’，我就很听话叫‘沈叔’和‘沈姨’。”

沈心瑶刚想说什么，却见紫衣飘然而至。但抬眼望去，她觉得紫衣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不是她错觉。

“以后紫衣就是小姐人了。”紫衣露出明媚笑容，有点刺瞎人眼偏向。

沈心瑶看了他一会儿，随意说道：“我说过我没有养面首嗜好，之所以会答应你条件，不过是不想让你再过这种出卖色相生活罢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会干涉你。”

“我想去小姐心里。”紫衣立刻从善如流地说道，眼里闪着狡黠光芒。

“……”沈心瑶无语，但却不作声，因为她本也不想紫衣离开。这紫衣身上有秘密，但不管他深目是什么，她早晚都会顺藤摸抓摸出来。

“瑶姐姐，面首是什么？”冬鸩忽闪着漂亮大眼睛，求知若渴问道。

沈心瑶呆了呆，遂很泰然自若地看了紫衣一眼，神色平静地替冬鸩解惑：“面首，就是男版妓子。他们依附于有权有势女人，女人给他们财富和地位，他们则负责取悦女人。”

紫衣饶有兴趣地看着，再一次确定——这沈心瑶果然是个不将那些世俗规矩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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