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她竟然如此忽视他。
西门沣的心中除了嫉妒,还有浓浓的不甘。
“如果说,轩辕璃夜进来的时候,看到本太子和非嫣公主正在亲热,他会如何?是杀了本太子呢,还是杀了非嫣你呢?”
忽然,西门沣起身。
他迅速的抓向凤轻语。
凤轻语眸色一冷,卑鄙的西门沣,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意念微动,西门沣的动作已经禁止在了空中。
只一瞬,凤轻语迅速出手,点住了西门沣的穴道。
她冷哼一声,“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本公主。”
“你说本公主该如何对待西门太子呢,是扒光了衣服仍在营帐外,还是吊起来挂个三天三夜?”
凤轻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不过,夫君应该不喜欢本公主扒别的男人的衣服。”
她转身坐回椅子上。
“西门沣,你若是识相些,本公主还有可能念在昔日你曾救过本公主一命的份儿上,跟你做个朋友。可是你一再的做些让我恶心的事儿,现在,恭喜你,成为本公主在这儿唯一的…。仇人!”
凤轻语飞起一脚将西门沣踹出了营帐外。
西门沣暂时还动不得,可一想到他方才的话她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瞬间,连沏茶的心思也没有了。
西门沣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完全被践踏了。
仰躺在地上,过往有一些残弱的士兵,没有到前线去参战的,此刻都望着他。
幸好,残廪从此路过。
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地上的人。
他到底要不要上前。
万一上前去,可太子爷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他看到,只怕要杀人灭口。
可若是不上前,只怕太子爷事后还是会杀了他。
“残廪,你眼瞎了吗?没看到本太子在此?”西门沣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残廪。
残廪哆嗦了一下,走上前去。
“太子爷,您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躺在地上做什么?”残廪实在有些不理解。
“废话少说,快给本太子解穴!”
啊?
太子爷被人点了穴道?
残廪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蹲下身来伸手在西门沣身上点了几下。
西门沣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狠狠地看了一眼营帐。
方才他算准了会抓到非嫣的手,怎会忽然被……
“太子爷…。”
“闭嘴!”
西门沣拍了拍身上的衣袖,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轩辕璃夜就骑着马回了营帐。
“玉峰关可是破了?”
凤轻语起身过去相迎,虽然知道结果,但还忍不住亲口听他说。
“有了娘子的地雷,哪还有不破的道理。”
轩辕璃夜伸手解开身上的铠甲,换上宽松舒适的长袍,笑着将凤轻语揽入怀中,“休息一下,一会儿坐马车进玉峰关。”
玉峰关虽不大,好歹是一座城,住在城中总比一直待在营帐中舒服。
“好。”
“女儿可有乖?”
他的手掌轻抚着凤轻语的肚子。
“女儿很乖,再乖不过了。”他一直称呼女儿,害的凤轻语也随着叫女儿了。
“那就好。”
蹲下身子在凤轻语的腹部亲了一口。
凤轻语莞尔一笑,伸手抚着他的头发。
轩辕璃夜在营帐中稍作休息之后,便带着凤轻语坐马车到了玉峰关。
此时的玉峰关,已经与两个时辰前有着天壤之别。
地上的血水被冲洗干净,尸体也被清理干净,就连炸毁的城门也被人抬到一旁。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进了玉峰关。
马车停在城主府的时候,几位将军纷纷出门迎接。
毕竟能够攻下玉峰关,轩辕主帅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他的妙计,估计他们现在还在跟苍莽国的人在城门处纠缠呢。
一旁的西门沣,脸色早就黑透了。
按说攻占玉峰关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一想到这是轩辕璃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攻打下的,西门沣的喉咙就跟堵了大石还难受。
在马车摇摇晃晃之中,凤轻语早已经睡着了。
轩辕璃夜下马车的时候,当然是抱着她下来的。
几位将军同时低头,不去多看。
轩辕璃夜轻声吩咐,“几位将军先去前厅,本帅稍后就来。”
“是。”
轩辕璃夜抱着凤轻语一路进了城主府。
下人已经收拾了干净舒适的房间,轩辕璃夜将凤轻语放在床上,又吩咐了惹人在外面守着,才肯放心。
到了前厅,几位将军已经在等候了。
西门沣也在。
只是他看着轩辕璃夜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
“主帅,末将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何为破城,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城门打开。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的大快人心!”
“曹将军说的不错,只是还未请教主帅攻城的武器到底是何物,威力这般强大,这若是用到战场之上,便无所畏惧。”
“末将也很是好奇。”
…。
一时间,众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西门沣的目光也落在轩辕璃夜的身上。
说实话,连他也十分想知道。
怪不得这个男人说能在一月之内,将苍莽国拿下。
若是每一仗都像他这样的打法,何愁一个月拿不下苍莽国。
他从未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之人。
西门沣的眼神瞬间变得黝黑深邃。
“不过是一位高人想到的妙计,本帅不敢居功。”轩辕璃夜简单的说道。
当然了,那个高人可不就是他的娘子吗。
这是娘子的功劳,她自然不会抢。
高人?
西门沣可不信。
若是有这样的高人,只怕早就为国建功建功立业了,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轩辕璃夜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其中细节,才故意如此说的。
“不知那位高人现今在何处,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我夏蜀国何用,本太子自然会重金请来。”西门沣朝着轩辕璃夜说道。
轩辕璃夜露在面具外面的唇抿了一下。
“此人有交代,让本帅不得将她泄露,本帅自然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四两拨千斤。
让西门沣无言以对。
“佟柏现今在何处?”
“回主帅,佟柏带领着手下的六万将士已经退回了北雁城,是末将等没用,没能将佟柏活捉。”
“本帅知道了。”轩辕璃夜起身,并没有在此多待下去的*,“休息两日,再出发往北雁城去。”
“是。”
说完,轩辕璃夜抬步继续走。
“主帅,今晚本太子在城主府中设宴,庆祝主帅首战告捷。”西门沣起身挡在轩辕璃夜的面前。
“不必了,本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赶着回去看娘子,没空跟他们在这里吃吃喝喝。
轩辕璃夜绕过西门沣走出了前厅,往后院的屋子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凤轻语还未醒来。
轩辕璃夜也未急着叫醒她,坐在一旁慢慢的等。
许是屋子里放了冰块,格外清凉,凤轻语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她开口问道。
从开着的窗户往外看,正好能够看到前面院子灯火通明。
不是刚打完一场仗,怎么会这般歌舞升平的。
“今日打胜仗了,他们估计在前厅庆祝,既然是庆祝自然少不了歌舞之类,所以才会很吵。”
“怪不得。”凤轻语了然,“夫君身为主帅,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庆祝?”
“为夫是有娘子,有女儿的人,怎么可能跟着他们鬼混?”
鬼混?
凤轻语明白了。
行军打仗,往往几个月甚至几年都待在军营中,军营中嘛,都是男人,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城,自然是……及时行乐了。
前厅的场面必然是万分香艳的。
她能想到。
凤轻语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夫君的意思是,若是没有娘子没有女儿的时候就能鬼混了?”
“浑说!”
轩辕璃夜低头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地“惩罚”。
“爷向来洁身自好,除了娘子,便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即便是以前,爷又何曾让人靠近三尺之内。”这种事,冤枉不得。
凤轻语呼痛,他才稍微松开。
她微微勾唇,她当然知道这位爷,最是洁癖。
男人都不得近身,何况是女人?
“爷,你说,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岂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儿?”照他以前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没有这种如果。”
轩辕璃夜又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啜着。
没有如果,她就该是他的,别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勾缠得紧了,凤轻语忍不住嘤咛出声,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直吻到到凤轻语气喘吁吁,轩辕璃夜才松开。
轩辕璃夜的眼中已经有小火苗儿在窜动,自从知道凤轻语怀孕以来,他就不曾碰她,身上的邪火一勾便着,如何能忍。
凤轻语怔忡的瞬间,衣衫已经被他褪下。
这…。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怎么就变了味道。
*初歇。
凤轻语眯着眼躺在轩辕璃夜的怀中。
身子软得一塌糊涂,连手臂也抬不起来了。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点燃了他身上的火。
莫名其妙!
凤轻语难得小女儿似的撅着嘴,对某人无声的控诉。
约莫等了半响,不见轩辕璃夜说话。
“轩辕璃夜!我还怀着你女儿呢!”凤轻语在他耳边吼道,震得轩辕璃夜的耳膜都在颤动。
轩辕璃夜唇边绽放了一个妖孽至极的笑,惑人心神。
“要不是担心娘子受不住,为夫哪里会这般小心翼翼。”可见他还是为娘子和女儿着想的。
锦被之下,轩辕璃夜的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一再抚摸。
凤轻语的脸本就因承宠而泛着红晕,乍一听到这话,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一直知道轩辕璃夜厚脸皮,谁知竟能厚到如此程度,也实属不易。
凤轻语瞪着他,吼道,“轩辕璃夜!”
“娘子声音太大了,会吓到女儿。”
“……”
“乖,为夫大不了让娘子欺负回来。嗯?”最后一声,魅惑的不像话。
凤轻语还未细想他的话是何意思,人就已经被他抱到他的身上。
锦被下的两人,未着片缕。
这感觉,实在是…。
凤轻语撑着床想要下来,“轩辕璃夜,臭不要脸!”
“为夫在娘子面前早没脸了。”要脸做什么,还不如要娘子。
“放我下来。”
“为夫都说了任娘子欺负了,娘子若是不欺负岂不是吃亏了。”
“我现在不想欺负你。”
“那娘子什么时候想?”
凤轻语:“……”
她想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
两人在床上又闹了一阵子,轩辕璃夜才放过凤轻语,帮她穿了衣服,抱坐在床边儿。
凤轻语的脸早就红成一片,身子软烫不已。
轩辕璃夜含笑,将她扶好,亲自将晚膳端了进来。
此刻,他若是放外面的下人进来,别说他不舍得,娘子只怕也会挠他。
坐在桌子旁,凤轻语才提起下午的事。
“下午的时候,西门沣来找过我,一来,他是想从我这里探听你攻城时用的武器;二来,他是想……挑拨离间。”凤轻语选了一个含蓄的说法,“不过被我踹了一脚。”
轩辕璃夜放下筷子。
挑拨离间?
他看西门沣是想趁虚而入吧。
轩辕璃夜神秘莫测的棕眸闪过一丝算计。
他会让西门沣这辈子见到女人都害怕…。
“娘子…。”他喊得酥醉入骨。
“做什么?”凤轻语神色淡淡。
轩辕璃夜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双棕眸看着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只知道凤轻语听完后,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这样…。会不会太那个啥了?
轩辕璃夜很是理所当然的说,“西门太子应该会心存感激的。”
凤轻语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西门沣会心存感激?
只怕要大开杀戒吧。
凤轻语看着轩辕璃夜,“真的要这么做?”
“娘子莫非心存不忍?”他威胁道。
“没有,绝对没有。”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对一个男人是难以磨灭的伤害。
当夜。
西门沣陪着几位将军喝了酒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即使是在晚上,迎面吹来的风也带着几分燥热。
喝了不少酒的西门沣,脑子昏昏沉沉,打了一个嗝,差点倒在一边了。
脚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形。
推开门。
房中昏暗,尚未掌灯,房中隐隐绰绰可见一妙龄女子,端坐在床边儿。垂发、低眸、小手置于膝上,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等待掀盖头的新娘子。
西门沣怒火点燃,他生平最恨这种耍手段想要爬上他床的女子。
跟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是那个自称是他母妃的女人。
不懂分寸!
不知廉耻!
“滚!”
西门沣不带丝毫怜香惜玉得朝那一妙龄女子吼道。
他没直接动手杀人已经是女子的运气好。
妙龄女子身子一抖,委委屈屈地转身,从西门沣的身边走过。
忽然,香风阵阵。
带着点儿丝别样的味道,丝丝点点钻入西门沣的鼻尖儿。
他本就喝了酒,再闻了这样的味道,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好么。
西门沣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
眼前像是有一团雾气,而那妙龄女子就藏身雾中。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没来由的叫他心神荡漾,难以平复。
就在那妙龄女子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西门沣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拖拽到床上。
床幔浮动,春光无限。
当真是令人遐想不已。
翌日。
一向勤快的太子殿下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
残廪站在西门沣的房门外。
想要敲门却又不敢。
万一打扰了太子殿下休息可如何是好,可自他跟着太子这么久,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睡到现在还未起。
这实在有些奇怪。
可能是太子殿下昨晚喝多了,所以才起得晚了。
可以理解。
所以,残廪就心安理得的站在门外候着。
------题外话------
小语儿到底有没有“欺负”璃爷呢?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