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应知道齐嬷嬷是留在小范氏和韩月恒身边的眼线,上下打量她一眼负着手问她:“夫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夫人跟世子的关系向来不是很好。”齐嬷嬷的语气也如同她给人的印象一样刻板无趣,平平板板毫无起伏:“可再不好,也没见过母亲对儿子冷淡到这个地步的,夫人过于冷静了,听见了世子的死讯也不过是哭了一场,紧跟着就镇定下来分派事物......”
和自己想的一样,钱应目光渐深,挥挥手示意她继续说。
“昨天傍晚,夫人特意派人去远通镖局里接了一个从荥阳老家来的婆子。”齐嬷嬷说到这里,语气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我销假回来的时候,听说夫人因为跟这个婆子说话,连摆饭的事情都忘了。连管家从镇抚司认尸回来,夫人也没来得及见。”
从荥阳老家接来的婆子......钱应薄唇紧抿,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才交代她:“是很蹊跷,这些天你多上点心,想想办法打听清楚那个婆子的来历。你刚才说,是从远通镖局接来的人?”
齐嬷嬷点了点头:“从远通镖局去接的,我隐约听见姑娘身边的秋玉悄悄提过,说这个婆子似乎是从前在这侯府做事的。”
钱应打发了她回去,觉得这事怎么也说不通,立即差遣了长随去东宫报信,另一边安排了人手,第二天一早就让他们去远通镖局问清楚这趟镖的来历。
东平郡王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幕僚商议完事情,听完回报立即就觉得事情不对,荥阳那边他隐约知道,小范氏除了四季节礼,已经多年没有往来,怎么好端端的会专门拖镖局护送一个婆子来京城?到底是什么婆子这么要紧?
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大范氏关系匪浅,想了想就抬脚去了大范氏那里,把这事告诉了大范氏。
大范氏眉梢微动,一双丹凤眼立即戾气顿生,声音尖尖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她想起了当初韩正清莫名遗失的那根金钗,想起后来说告老了的小范氏的乳娘张妈妈-----当年她就觉得在花园里看见的那个背影有些眼熟,觉得张妈妈的告老太过刻意。
第三更,因为感冒的原因这两天精神有点不好,累扁啦。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