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时垒紧锁的眉头，冬梅满不在乎的瞟了眼正在关注这边的家伙，慵懒的道：“怕什么，每个小院都有独立的结界，听不到的。”

鉴于时垒依旧很担心隔墙有耳的问题，冬梅并没有再提起如何能在不到五百年间拥有近千年修为的细节。

只是说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冬雪用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从一个妖女手里换到一种养鬼的方法，让她在十年间得到了百年的修为，然后冬雪带着她上山屠杀了整个强盗窝。

但是那种方法对养鬼人的负担很大，当时冬梅并不知道，直到又一天她发现妹妹的手已经瘦成皮包骨，才注意自己是在吸食妹妹的生命。

她很后悔，但是已经太晚，冬雪死了，死后因为使用禁忌养鬼方法不能超度，和她一起飘荡在三界的夹缝中受苦。

在后来她就遇上程家老祖宗，他超度了冬雪的魂魄让她能进入阴朝地府接受惩罚，惩罚后就可以再入轮回重新开始了，而冬梅自己因为积累了很多的杀戮暂时无法超度。

为了消磨戾气，也为了感谢程家的老祖宗，她便成了程家的鬼使。

听完冬梅的故事，孟瑶深深的叹了口气，从一个玩玩全全的受害者，到变成怨魂，又成为杀戮的恶鬼，是非对错真的有点说不清楚。

“冬梅姐，你杀过无辜的人吗？”

冬梅笑道：“当然杀过，戾气最重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人类时的理智，只想着杀。如果不是遇到老爷子，而是其他道士定然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好在他肯毒花我们，我们也适时悔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