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个工点正常开工,但进度却没有舒城想象中的快,尤其是桩基施工,原本规定的一天三颗桩基计划,现在一天平均下来才不到两颗。
按照这种施工进度,年底要完成的产值肯定完成不了。
下午的时候,刘扒皮突然给舒城打来电话,说晚上想请舒城吃个饭。
这些天舒武回家了,就剩下刘扒皮一人,但也不是刘扒皮直接管理现场,而是有专门的负责人。
毕竟刘扒皮已经列入了黑名单,如果发现刘扒皮还跟着舒城干的话,搞不好会有人来找麻烦。
晚上六点,舒城便自己开车出去了,刘国雷到好,直接蹭舒城的车。
“舒经理,我这些天在h市找了一家好地方,虽然不及c市的香山会所,不过服务真特妈的好!”刘扒皮坐在副驾驶,指手画脚道。
“哦,你不会把我弟弟也带去了吧?”舒城皱眉道。
“切,小武还要我带,这小子不知道什么胃口,专门喜欢制服女,这口味也是怪了。”刘扒皮撇嘴道。
听到制服女,舒城不由想到许敏,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干嘛,也不见他给自己打电话。
对于刘扒皮的口味,舒城是知道,大胸女嘛!
舒城来荒芜一部已经二十来天了,但是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拉拢领导,主要还是因为舒城出去转的少。
如今刘扒皮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往后和局指及其他上层领导见面,就可以带他们去消费一番了。
国内形势都这样,有些事情,服务好了,你的问题就解决了,毕竟做永远比说管用。
适当的带领导消费一下,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你今晚叫我出来,不会就是带我来大保健的吧?”舒城一边开车一边道。
对于弟弟舒武的事情,舒城还是不管这么多,毕竟他也没结婚,年轻人风流一些,也没什么坏处。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舒武都没交女朋友呢,加上舒武选择上了施工队这行业,往后好多关系都要他自己去处理,这些东西迟早要接触,舒城也管不了,也不会去管。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只是感到好奇,现在的现场技术员,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刘扒皮撇嘴道。
“什么意思?”舒城问道。
刘扒皮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舒城摸不着头脑。
“技术部不是有一个叫乔明的吗,这小子可嚣张的很啊,吃喝卡拿,样样精通,还不带重样的。”刘扒皮道。
听到乔明这个人,舒城到也知道这个人,但不熟悉,是原先项目部的一个技术员。
听刘扒皮这样一说,似乎这小子拿了刘扒皮的钱?
其实项目部技术员从施工队拿钱的事情,的确存在,各自的办法也不同。
像舒城开始干的时候,是钻工程量的空子拿钱,施工队也不敢拿舒城怎么样,毕竟施工队和舒城属于同流合污。
可其他的技术员,有些直接向施工队要钱,有些是施工队特意给钱项目部的技术员,各种情况都有。
不少干工程的三年买房买车,不就是从各种小道道拿钱的吗?
但大多数普通人,胆子小不敢拿怕出事,所以只能拿着死工资干活,这种技术员工作虽然干好了,可收入和受领导待见方面,肯定不如一些圆滑的技术员,提拔也会受一些影响。
在施工这行业,如果不能适应大的趋势,那就准备熬到出头吧。
“是有这么一个人,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向你要钱了?”舒城问道。
“你不是嫌弃我干活慢吗?其实是有原因的,这小子安排测量队来放线,要我给十块钱,成孔之后下钢筋笼,要十块钱,给监理报检,他要十块钱才给监理报检,还要我出车去拉监理,拉到也没事,毕竟是自己的活嘛,可是浇筑混凝土之前,乔明又要十块钱,才给浇筑混凝土!”刘扒皮气愤的说道:“而且才来几天,这小子居然让我请他和监理吃了两顿饭了,奶奶的熊,老子赚几个钱容易吗我?”
听刘扒皮这么一说,舒城直接傻眼了,这才进场几天了,乔明居然如此的大胆!
每一项工序,居然直接向施工队要钱,而且还明码标价,这样下来,一颗桩基施工队就要给他四十块钱!
如果他管五台钻机,每台钻机每天钻进三颗,那么他一天的收入,就是六百!
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万八,加上工资之类的,月薪就是两万多了!
这工资比总工还高啊,而且还经常让施工队请客吃饭,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现在一颗桩基,每米是200块,四十米的桩基,一颗就是8000块,施工队除掉吊车、油钱、人工开销之类的,一天干三颗的话,赚一半都不到。
如今监理方面,施工队后来和对方谈的是一颗桩报检80,如果加上乔明的40,就相对于12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