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士子们个个兴高采烈,喜形于色,旁边的山人居士们,则都是羡慕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个投壶游戏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那玄级真迹手稿,根本就像是白送的,真是白白便宜这些少爷公子哥儿了。
羡慕不已之余,又大是不甘,这样的大好事,可惜他们没有份啊,虽然他们都已经无意于读书上进,一件玄级真迹手稿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但是他们用不着,也可以留待后人,或者拿去售卖啊,能够凭白得到一件玄级真迹手稿,甚至可能挑选到一件极品玄级真迹手稿,这一转手卖出去,起码就是数百上千的银子,这抵得上他们写多少本书啊。
难怪这一下,他们羡慕嫉妒的眼都红了,真是没天理啊,这么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在这些少爷公子哥头上,他们就没份呢。
大厅众人的神色,落在雍覃夫人眼中,这时又轻轻一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投壶游戏,跟普通的投壶游戏,还是有点不同的……”
众人一听,没有觉得多少意外奇怪,反而释然,心道原来如此,这个投壶游戏果然还另有蹊跷,不是这么简单的,不过这样才符合常理,对方即使是万卷书斋的大掌柜,收藏甚丰,但也不是冤大头么。
不等众人再问,这时雍覃夫人又吩咐那侍女彩云道:“彩云,你把那符笺给诸位公子发下去。”
那侍女彩云答应一声,走过来又从那长方红木盒子中,取出一叠纸笺,朝着众年轻士子这边走了过来,每人发了一张符笺。
那些年轻士子们每人得到一张符笺,低头打量这符笺,只见这符笺淡黄色,长条形,就像一片柳叶,纸笺周围,雕缕着一些细密符文,只在中间空了一行格子,似是用来书写文字。
这些人都出身豪门高第,书香世家,不少识货之人很快就惊讶的认出,这符笺只怕就是上品的“南华笺”。
这南华笺乃是一种特殊纸笺,是东都造纸世家“南华堂”的特产,采用特殊原料,经过数种特别工序制作而成,以此南华笺来书写文字,更容易凝练浩然之气,彰显文采,是读书人眼中的极品纸笺,价值不菲,且难以求得,即使一般世家豪门,都舍不得用,都是当作宝贝收藏起来,等闲不会动用,一般都是像祭祀,年节这样的重要场合,才会拿出来使用。
市面上也可以见到一些所谓的“南华笺”售卖,但那其实都是仿制品,虽然也有些效果,但只能算是下品南华笺,真正效果自然比不上真正的上品南华笺。
而这些年轻士子中,有识货的就认出,他们手中的这些符笺,是真正东都“南华堂”出品的上品南华笺无疑。
没想到,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投壶游戏,雍覃夫人竟然会拿出这难得的南华笺来,虽然每人手上分得的只是柳叶般的一小条。有人心中隐隐觉得,这个投壶游戏,看来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众人神色各异中,只听雍覃夫人轻柔的声音又响起道:“这个投壶游戏,便是要诸位在这符笺上写字,写完之后,把符笺缠绕在小箭箭尾投出,就可以了。”
果然如此,看来在这符笺上写的字是关键,当即就有人出声问道:“不知这符笺上写的字,可有什么规矩要求?”
雍覃夫人笑着道:“并无多少要求,几字到十几字皆可,只要是切情切景的一句就可以了。但必须是自己之言,不得照抄圣人之言,或者其他前辈名家之言,否则就是无效的。”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则依旧疑惑,问道:“这样就可以了么,只要把小箭投进瓶中,就算赢了,可得彩头?”
雍覃夫人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众年轻士子们听了,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却还是不以为然,这样一来,还是没有多大难度啊,把小箭投进那个黑瓶子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这个彩头还不是唾手可得,简直就相当于白送。
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落在眼中,雍覃夫人倒没有再多说什么,笑吟吟的道:“如今诸位公子符笺小箭在手,就可以进行这个投壶游戏了,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大家要慎重小心哦。”
这时就有侍女端上笔墨纸砚,放在这些年轻士子们的桌上,不过这些人一时并没有立即动手,虽然尚不明究竟,但他们隐隐觉得,这个要在符笺上写的字,应该是一个关键,不能轻忽视之。
“夫人,这个只怕太不公平了吧,为何他们能有这个投壶的机会,我等却没有?夫人为何这般厚此薄彼,对我等视而不见!”
正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大厅响了起来,炸刺的人正是那云中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跳出来质问,虽然觉得此举可能会得罪雍覃夫人,但在那极品玄级真迹手稿的诱惑面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