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恨恨道:“当初你介绍的那个周秀才周文明,答应替我作保,我可是交了二两银子保费的,可是当日县试进场,这个周秀才却玩起了失踪,找他作保,却不见了人影,害得我差点进不了场,当场被驱逐出去,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周世民听得不由瞪大了眼睛,道:“这是真的,还有这事?”
江云道:“这样的事情,我会跟你开玩笑?当时要不是书院的袁教授出来替我担保,我可就要被驱逐出考场,真的被他坑惨了。”越说越气,若是那个周秀才就在眼前,一定吐他一脸的唾沫。
周世民听了,似是信了,这事很容易打听,对方不至于说谎,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心里也是不由无语,自己那个同村周秀才办事也甭不靠谱了,收了人家的银子,怎么能不办事,而且是这样事关科举功名的大事,害得人家差点进不了场,简直岂有此理啊,若最后人家真的被赶出考场,这梁子结的,简直不亚于杀父大仇啊?
所以江云此刻的气愤他完全可以理解,这事若是搁他身上,一样忍不了,而那周文明却是他从中介绍的,对方甭不靠谱,他这个中间介绍人也面上无光,大有责任啊。
他连忙撇清关系道:“平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周文明竟然这般不靠谱,这事跟我没关系,早知道他这般不靠谱,我绝不会把他介绍给你的。”
江云扫了他一眼,便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问你,这件事该怎么一个了结?”
周世民迟疑了一下,问:“那么,依平川你的意思是……”
江云道:“很简单,还回二两银子的保费,再赔偿一些银子。”
若是真依着他,定要狠狠教训这个甭不靠谱的周秀才一番,才能出心中这口恶气,不过没办法,现在人家是秀才,他童生功名还没到手,招惹不起。
周世民听了,却不由皱起眉头,为难起来。江云的要求,还回二两银子的保费还好说,但是这赔偿银子,就不好说了,依着他对那位同村周秀才的了解,只怕不会轻易答应让步的。
他觉得对方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人家是秀才,岂会把你这么一位小小学童放在眼里,不过他没有直说,只是说道:“平川啊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去跟他讲一讲,看他是一个什么意思,你先等着我的消息就是。”
江云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江云又特地去了清风楼一趟,想要见见那位清漓公子,对方给的蛟骨膏果然有效,谷伯的脚伤有痊愈的希望,他想再次当面致谢一番。
不过在清风楼却没有见到对方,向清风楼的小二打听,得知这几天对方都没有再到酒楼来。
没有见到人,江云只得怏怏而回。
接下来几天,江云每日就是读书听讲,为接下来的府试作准备,期间又去了清风楼几次,但都没有再见到那位清漓公子的人影,据酒楼的人说,对方也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难道对方是四处游学之人,此刻已经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江云觉得这位清漓公子,颇有几分神秘之感,对他帮助不小,想到可能不会再见到,心中生出几丝怅然。
这一天下午,他正在书院的住所自修,这时有人来访,来的人正是周世民。
见到江云的时候,周世民脸色也不好看。
江云琢磨着应该是那周秀才的事,便问道:“怎么了,你去找了那个周秀才没有,他怎么说。”
周世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平川,我实在是不好说啊。”
江云见状,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但还是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只管直说就是。”
周世民叹了口气,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去找了那周文明,把你的意思向他说了,要他交还二两银子的保费,并因为差点害你进不去考场,赔偿你一些银子,可是没想他却拒绝了。”
“他拒绝了?”实话说,对于这个结果,江云也有所预料,那个周秀才只怕不是这般好说话的。
周世民瞥了对方一眼,又接着道:“他,他说了,别说那银子的赔偿,就是那二两银子的保费,也,也不会还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