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鬃马四蹄翻扬,扬尘飞奔起来。
云飞扬自然是不甘落后,缰绳抽打在马臀上,虎吼一声:“驾!”青鬃马紧随而去。
一路尘扬四起,两匹黑鬃马奔驰在旷野上,和着醉人的秋风,迷人的晚霞,燃烧着天边的云朵,给天幕镶上了一道金边,金灿灿的看上去甚是绚烂。
“驾驾……”
花月楼的骑术的确是非同一般,那一抹倩影始终在云飞扬的前面,看着她的背影,云飞扬心猿意马,那一种感觉莫名地涌动在他的心房。
黑鬃马在通往洛阳的古道上,不知驰骋了多久时辰,距离洛阳越来越近了。
而云飞扬与花月楼也早已经是并驾齐驱,一边策马奔腾,一边畅聊着,“云飞扬,你不是问我,关于东瀛人来中原做一桩买卖的事么?”
“嗯哼,可你并不愿意告诉我。”
“呵呵,在黄陵山那样的荒山野岭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歹人呢!”花月楼恬然笑着道。
“起码我不是东瀛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原人,对吧?”云飞扬有点无语地道。
花月楼咯咯笑了,甜美的笑声,犹如黄莺,非常悦耳,“并不是每一个中原人都是好人,尤其江湖中,有诸多败类,甚至是卖友求荣,卖国求利!”
云飞扬一愣,“你见识过这样的败类?”
“武林盟主,傲绝宫,南宫傲!”花月楼一字一顿地道,微蹙眉宇,继而道,“可能天下武林并不知道,南宫傲企图通敌卖国,他与东瀛人有勾结,真不知他这样的败类,如何当得了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我呸,他是自封的武林盟主,用着卑鄙无耻的手段,登上了武林盟主宝座,可那并不意味着,江湖人士都服他的气!”一提起南宫傲,云飞扬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道。
花月楼苦笑一下,“他三番五次派人来,想要让我出资助他一臂之力,可我一直避而不见。真不知我不在洛阳的这些日子,三奴四婢有没有遭到他们的骚.扰!”
“南宫傲真是够卑鄙无耻的,不过,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休想与东瀛勾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云飞扬气得牙痒痒,狠狠地道。
花月楼略感诧异,“怎么?你与南宫傲有仇?”
“是,是他戕害了紫韵一家一百二十一口无辜性命,不管是为了紫韵,还是为了他废除我武功的仇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紫韵?紫韵是谁?”花月楼芳心“扑通”一下,敏感地问道。
不知为何,当云飞扬提到紫韵二字,却像是一把刀子剜在她的心坎上,透出一丝凉寒的痛。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袭来,让花月楼莫名地心塞。
云飞扬并没有回答谁是紫韵,而是继续说:“当日武林大会,南宫傲凭着卑鄙无耻的手段,囚禁了武林正道,然后他对外宣称,他就是武林盟主,真不知怎会有这样的无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