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看到渤海侯陈生和魏国公掐架,就有在旁边加油助威的文官。
一般掐架,两个人是很难长久战斗的,就怕有人在旁边加油助威。
就像是两军交战,后面有人不停的敲战鼓一样,想要退缩已然不可能了。
自古以来,武人就讨厌在后面煽风点火的文人。
一时间对陈生的鞭挞,如同排山倒海而来,在弘治帝的示意下,徐鹏举被人从殿外抬了进来。
进殿之后,一副悲惨的模样,身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不停的哀嚎。
陈生不屑的说道:“你这是又到哪里横行霸道去了,让人家揍成这样,我估计现在整个京师都在放烟花庆祝!”
听了陈生的话,魏国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您看到了吗?我孙儿都伤成这样了,这渤海侯还说风凉话!我这乖孙儿往日里最为乖巧,别说是横行霸道,便是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上心上半天。诸位大人,你们切看清楚了,这渤海侯口口声声说我孙儿欺负人,可是你们见过被欺负人的躺在地上哀嚎,而那欺负他人的坏人还在朝堂上一副道貌岸然的讲大道理吗?”
魏国公说的声泪俱下,指着陈生,一脸决然道:“陛下,渤海侯欺人太甚,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我徐家世代忠良,效忠陛下,若是陛下不给老臣做主,老臣便碰死在大殿内!”
朱佑樘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陈生道:“渤海侯,你可有话说?”
陈生行礼道:“陛下,臣也不知道魏国公因何如此冤枉臣下,只是臣一颗良心日月可鉴,若是陛下真的难以评断,那便处罚臣吧?毕竟若是因为此事,真的碰死了魏国公,伤的可不是他们徐家,而是陛下的宽厚之心。臣请陛下处罚臣下。”
魏国公冷冷的对陈生说道:“陈生小儿,大殿之上,还容不得你假仁假义,就是你欺负我这乖孙儿,你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我若是你,作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来,我即刻自刎而死。”
“这……徐爱卿,此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只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斗殴罢了。”朱佑樘看着一脸激动的魏国公道。
魏国公一脸正义道:“陛下,此事虽然是年轻人斗殴,但是一个是未来的国公,一个是国家的侯爷,怎么轻视。尤其是明明欺负了人,还敢在朝堂之上颠倒黑白,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这种人实在让臣羞于与他同朝为伍。”
只见人群中,突然走出一片御史,纷纷跪在地上磕头道:“臣等求陛下做主!”
弘治帝脸色大变,看着下面跪着的两排御史,一个个鼻青脸肿,其中有几个还带着绷带。
“诸位爱卿,你们这是怎么了?去战场打仗了吗?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魏国公头望苍穹,心里暗想着,哼,看我这次不整死你。
而陈生则默默含情望着刘御史诸人,果然是纵横朝堂多年的老政棍,这出手的时机,把握的确实非常人能及。
刘御史一脸悲切的说道:“臣等昨日受到渤海侯邀请,去渤海侯家中畅谈风月,饮酒作诗。陛下您也知道,渤海侯素有才名,我等爱慕其才华,便应邀而去。谁料正饮酒至兴头,那魏国公便撞到侯爷府的大门杀了进来。
渤海侯上前解释,被推开不说,拿魏国公领着一干家丁,毫不留情的将我等暴打一顿。”
一席话令正在洋洋得意的魏国公的脸突然变了颜色,连躺在担架上的徐鹏举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爱卿切莫激动,这魏国公怎么可能不分青红枣的殴打朝廷命官?”朱佑樘有些不信服的看了刘御史一眼。
他身后的一众御史,纷纷上前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侯府的街坊们,纷纷可以为证?昨日挨揍之后,臣下特意去街坊周围取证,这是证书。”
说话的御史,想起昨日被侯府街坊坑去的十几两银子就心痛,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取证自然要多写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