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被公爵府的家丁搀扶着离去,陈生又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看着徐鹏举佝偻的身影,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京师的勋贵们纷纷叫喧着要跟过来凑热闹,一副同气连枝的模样。
却见陈生悻悻的笑了笑,“算了,今日没有了兴致,各自回家吧。”
“老大,他魏国公府若是找你麻烦,你一定要通知们兄弟们一声。”沐绍勋抱拳道。
陈生笑道:“魏国公乃是我等长辈,怎么会找我们麻烦?你们就不要担忧了。倒是你们这群小崽子,回去都给我老实点,别整日里闲着没事,就知道给老子惹事。”
沐绍勋道:“老大,魏国公那老东西嫉恶如仇,就怕他跟您拼命啊。”
陈生怒道:“胡说八道,老公爷是我的长辈,呵护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找我拼命,你们赶快给我滚回去。”
“老大。”
“滚!”
送走一群纨绔,陈生有拱手对诸位商人说道:“今日之事,是本侯招待不周,还请海涵,他日本侯设宴,重新款待各位。”
其中一京师的富商道:“往日对侯爷还有稍许担忧,今日得见侯爷风采,心中钦佩不已,是否要我们跟家里人谈一谈,帮衬一把。”
陈生笑道:“些许小事,还用不到诸位,放心吧。”
众人纷纷散去,看见朱瑷和沐绍勋等人去而复返,一脸惴惴不安的看着自己,笑道:“没事的,打了一个没有爵位的混蛋小子,天还塌不下来。”
“怎么,不信吗?要不你们帮我去灭口?”
众人见陈生神色无恙,这才心中稍安,各自退去。
……
一人做事一人当,指着底下人跟着自己担责任,没有必要。
再说了,他们也扛不住。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也敢在自己面前折腾,自己若不收拾他,往后在京师定然抬不起头来,以后也没有人敢跟自己共事。
这次虽然得罪了魏国公府,但是却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只是看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了。
陈生才不怕他一个来自南京的公爷。
给三伯父同期的刘御史递了帖子,就说渤海侯在家中设宴款待他老人家。
空荡荡的侯府,就有几个守卫的锦衣卫,可见陈生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早早的将仆人丫鬟送到乡下,省的自己照顾不过来。
刘御史听闻了今日鹰隼骑和魏国公府的矛盾,以为陈生要求他明日替他状告徐鹏举。
心里琢磨着徐鹏举这些日子作的有些过分了,确实该煞煞他的威风。
又想到陈生往日里待人宽厚,从不吝啬,若是赴了他的酒宴,帮他做了事情,定然少不了好处。
保不齐还能通过陈生,连上左春坊大学士杨延和这条线,当下开开心心的赴宴,顺道还带了几个朋友。
心里暗道:“多几个人在朝堂上骂战,总该多几分底气,大家都是河间府人,自然应该同气连枝。”
见到刘御史颇为上道,陈生特意吩咐小齐麟又沽了不少酒,酒菜都是临时从酒楼遣人送来的。
陈生笑道:“诸位既然与我伯父为同期,自然是陈某的长辈,能够光临小侯的寒舍,真的是令小侯的寒舍蓬荜生辉,文气耀人,来来来,诸位伯父,请饮满此杯。”
刘御史谦和的笑道:“侯爷客气了,能够饮上渤海侯家中的美酒,是我等天大的福气。”
众人觥筹交错,喝的很是怅然。
突然房门被砰的一脚踹开。
从外面杀进来几十个家丁,一名穿着大红色丝绸团花长衫的老者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