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总是如此残酷,带走那么多人的父亲和儿子。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朱晖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却又没有办法。
每当这个时候,朱晖总是忍不住质疑自己的能力,自己到底配不配做这个大帅。
若是自己真的配做这个大帅的话,那么自己的将士,为何又总是如此白白的丧命。
这些鞑靼人,被包围了那么久,自己为何拿不下来。
要知道,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是如何的可笑。
虽然朱晖有给陈生铺路的想法,但是却又不想让自己显现的如此的无能,这种矛盾的心理,压迫着朱晖,让朱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鞑靼人再次守住了城池,城头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
明军的尸体,被剁的连人形都看不出来,用布袋子包裹着,从城头扔下来。
城下的明军将士,看着昔日的袍泽,成为一具具尸体,而且被人虐待,一个个气的严重喷着怒火,手里的钢刀紧紧的握着。
“鸣金收兵!”
朱晖从人群中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一句话,他在恨自己,也恨自己的手下。
陈生将愤怒的大帅送回了营地,周围迎过来一堆年轻的将领。
拍着陈生不停的称道。
“千户大人,此次您的协同战术,实在是太厉害,有机会咱们一定要一起讨论一番啊。”
陈生只能一一回应,不然会显得自己在军中依靠军功,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将这些军官打发走了,陈生急匆匆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战,实在是太过于惨烈,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到处都是血肉模糊。
耳边传来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陈生的每一步,都会溅起血水。
费劲了前线纨绔,总算是找到了鹰隼骑的位置。
这群家伙在冲锋中,实在是太过于拼命了,看到陈生自己都有些畏惧。
沐绍勋这个混蛋,带头冲锋的时候,又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躺在血泊里不停的穿着粗气。
按理说,沐绍勋这种名门之后,而且还是中级军官,在战场上作战是要穿重甲,而且有亲兵保护的。
然而在时机作战中,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看他碎裂的铠甲,胸口的伤口,可以看得出,伤他的人,应该是用的威力巨大的狼牙棒。
此时医官正在为沐绍勋包扎,这个家伙看到陈生来了,咧嘴朝着陈生小,嘴一张开,鲜血便不停的往外流。
顺着脖颈子,流到了白色的内衣中去。
胸口的铠甲碎裂,铠甲直接插入了胸膛上,鲜血流失很快,脸有些发青了。
陈生吓得不行,按住沐绍勋的手说道:“我滴娘,不是说好了,同生共死吗?你这是要提前走一步啊!医官,我兄弟不行了,快来瞅瞅。”
“别喊了,我这算什么伤?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其他的兄弟那才叫严重呢?你看看老刘,眼珠子都掉了一个,人家也没有哭,没有叫的,我好意思插队吗?”
“就是,这治疗伤兵规矩,可是你自己订的,岂能擅自修改。”旁边又有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