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挑夫刚刚喊完,周围眨眼的功夫,忽然冲出一群衣着上打满补丁,脚上蹬着破布靴子,头上系着白头巾的挑夫。
为首一个身强力壮的管事喊道:“早就听说,平凉的钦差,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今日竟然欺负到我们这群苦命人身上来了。莫非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陈生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一幕好熟悉。
陈生依稀记得上辈子高三那年,自己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去上学,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老大爷被自己的自行车蹭倒在路上。
正在自己准备给老大爷道歉的时候。
老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猪血,往自己脑袋上一喷,然后老大爷指着过路的奔驰车破口大骂,接着就出来一群人,将奔驰车主拦下了,在那群人的要挟下,奔驰车主赔了十几万。
这一世,这种蹩脚的碰瓷事件,竟然让自己遇上了。
这种蹩脚的借口,往往非常有效。
换做往时,要是有人敢这样跟魏玄风嘚瑟,魏玄风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让手下人将他叉走。
然后往大狱里一放,一天到晚给他来上一轮夹棍,在做几回老虎凳,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人世间的道理。
下一次讹人的时候,擦亮眼睛,看清形势再下手。
然而这个时候,却是一个非常恰到的时机。
因为锦衣卫和陈生都被平凉知府给孤立了,平凉知府衙门,正憋着劲找锦衣卫们的麻烦,见到城里的衙役开始往外走。
魏玄风摆摆手,隐匿在人群中的锦衣卫探子恰到好处的将那些衙役给轰走了。
这事情还是别让那些衙役和捕快掺合为好,到时候本地的官员最一歪歪,很可能给陈生找不自在。
不过,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魏玄风发现,衙役和捕快被轰走之后,包围他们的人突然变多了。
周围的挑夫,一个个蠢蠢欲动的看着陈生。
陈生从战马上下来,在那个倒下的车夫鼻息间摸了摸,确实没有呼吸了,但是没有呼吸,不代表人就死了。
陈生的声音无比冰冷:“讹人,也要选好对象,我数到三,您要是还不起来,我就卸掉您一条胳膊。”
“一。”
大家保持着沉默很多人围观过来,看热闹。
“二。”
大家开始指指点点,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钦差,您能不能有点良心,大家伙都看着,是您将我们的人给撞到的,结果您竟然诬陷他,说他自己摔倒的,您是官人,去衙门将不了道理,看来我们就只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方式来了。”
“三。”
“噗嗤。”
陈生手里的刀毫不留情的割掉了那个躺在地上车夫的下-体,鲜血嗤嗤的往外流。
“啊!”
刚才还躺在地上的车夫,一下子站起来了,含着眼泪,指着那个管事说道:“二哥,你不是说顶多掉个胳膊吗?他把我命根子都给弄掉了,弄死他。”
刚才还围观的老百姓哈哈大笑,虽然大家都不敢靠前,但是在心里佩服陈生。
“你,刚才只是撞昏过去,现在又阉割了我的兄弟,我跟你没完。”那个管事恼火的说道。
陈生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兴许不是碰瓷,碰瓷的都是演员,见血早就跑了,人家图财不见血。
这群人,明显是一群暴徒,被自己砍了下体,都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也是个本事。
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己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