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面，黛博拉扶着一根灯柱，才能让自己站得很稳，她问盖文：“为什么认他做师父？他的年纪这么小，除了喝酒，还能教会你什么？”

“这属于师门机密，不能被外人知道。”

盖文回道：“你想知道，也可以，请缴纳至少一百万人民币的拜师费。”

“我只会认为，他是个骗子！除非……”

黛博拉有一点想吐，大半瓶朗姆酒还在胃里兴风作浪，却不能像周辰那样喷发酒气，她觉得，自己若把晚饭都给吐出来，那会显得很丢脸。

好不容易压下了猛然泛起的这股子难受，她继续说：“除非他能展示出令我佩服的其他能力。”

继续收徒？

尽管盖文只是随口一说，但周辰觉得，每收一个徒弟都会有成就值入账，何乐而不为，只不过……

转头对盖文说：“你是一百万，她得二百万。”

“为什么她比我贵？”

盖文这傻叉，好像还很不乐意。

“好吧，这是为师的不对，应该一视同仁。”

周辰不介意承认失误：“给你三天，把钱补上。”

盖文赶紧靠过来，展露出奉承的笑容：“我是说，师父觉得我哪里比她好，收她这么多，收我那么少。”

“看心情。”

周辰淡淡回道。

实际上，周辰收他，那可是一毛钱都没要的，后来的一起赚钱，则属于另一码事。

“混蛋！”

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的，说的还是英语，肯定把黛博拉气得不轻，只可惜，此刻的她正在对抗身体里的酒精，实在没有余力教训他们。

看她的状态，周辰觉得接下来应该干不了什么了，什么第二局第三局都得日后进行，便打算，让盖文把她送回去。

怎么说也不是真正的仇敌，对一个喝了酒的女士，还是要尽点责任的。

没想到，竟被盖文这家伙抢先了一步，他拔腿就走，嘴里还嚷嚷着：“可能我得去看医生，师父，我不管了，先撤了。”

一溜烟跑远了，特马的撇着腿走路都能这么快，一看就知道，他那个作案工具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几天又可以为非作歹。

周辰也想抽身走人，却不晓得黛博拉接下来会不会有事，若醉得不省人事，被别人捡了尸体，那咱就显得太不讲究了。

“帮你叫辆车？”

周辰问她：“还是我把你送回去？”

“都不用。”

黛博拉能够体会到周辰的一番善意，不至于不知好歹，她只是摇头：“我这会儿就只是不太舒服，但不至于被半瓶酒放倒。”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周辰点头：“你何时想好了，可以让盖文通知我，晚上我一般都有时间。”

“等等！”

黛博拉却又叫住了周辰：“你还能开车？”

“当然。”

周辰回道：“刚才那口火，已经把酒气排了出来。”

“那就送我一程。”

黛博拉走过来：“我很想知道，除了利用酒精，你是用什么办法活捉霍顿兄弟的。”

显然，盖文并没把抓捕霍顿兄弟的详细经过告诉她，因为盖文觉得，可能会牵扯到周辰的一些个人隐秘，没他的同意，不可以随便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