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俊朗的少年慢慢的揍了出来,神色肃然,身后跟着两个小童,在哪萧索凄凉的伴奏声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小童给搬了张椅子,开口唱白说道:“多年勤学不敢忘,大同道路在心上,本公子,河南李岩是也。近日陛下受奸臣蛊惑,要冤杀功臣,眼看生灵遭到涂炭,我李岩心有不忍,特意出山,保东王,镇山河啊,镇山河啊。”
看着身边的喜娃看的津津有味的表情,李岩心中暗暗赞叹,难怪陕西的兵对于李栋忠心不说,而且凝聚力这么强。
原来这功夫都下在了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听戏不仅仅是娱乐了,而且还具备了教育意义,陕西的兵不团结才怪。
再看唱戏的那角,长得比自己都帅,看样子这画师挺有水平的。
底下的那师傅唱着,从开始的心情低落,到最后的义正言辞:“既然君王被迷惑,便只能将火炮架在煤山上,若是一不小心伤了无辜,我便已死报主上。”
说完便见无数的黑影闪烁,想来便是那些暗中作战的侠客们了。
片刻黑影的战斗结束,一阵阵低沉的音乐再次响起,场景变化,出现在大牢里,李栋浑身是草,嘴里刚刚吃完的老鼠腿仍在地上。
用手撕了一脚,写上血书。
要说陕西百姓,士兵心里最感激的是谁?不是军师,也不是其他的将军,最感激的只有他们心中的好侯爷,李栋。
看到李栋出场了,广场上鸦雀无声,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戏台,此时李栋虽然是明朝的侯爵,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陕西与大明朝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给他面子说归大明朝管,不给面子,谁都调不动陕西的兵。而陕西的兵,心里也都想着,李栋如果带领他们打更多的胜仗,他们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更加好的。
士兵们一个个握着拳头,看着一身囚服的李栋在囚牢里走了两步,囚牢周围的狱卒拿着刀谨慎的看着李栋。
李栋开口唱到:“天子坐皇廷,见我心难宁,如今关在天牢里,三日后问刑。本侯,建威将军李栋是也,因功高震主,被我主忌惮,今日举起屠刀,我怎么忍心让那百姓受苦,罢罢罢,让他将头颅拿走,只盼着陛下勤政事,百姓不辛苦。”
说完看向狱卒喊道:“牢头,我要写信,告诉我那手下的兵将切不可妄动。”
那牢头一酒壶砸在了李栋的脑袋上,唱到:“你这粗坯,命都不保了,还那么聒噪。想写信,叫两声爷爷来听。”
底下人看的怒火中烧,李岩听着周围的士兵骂道:“崇祯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个狱卒都欺负咱们家侯爷,有机会一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李栋在监牢里犹豫了良久,见那狱卒不理不睬,依然喝酒享受,不由的骂道:“嘟,今日你不听本侯劝,明日定然神京乱。”
“乱也将你脑袋斩,看你嚣张为那般。”那牢头说道:“把烙铁拿来,让咱们侯爷好好双开一番。”
“好嘞。”
说完一众人下去拿烙铁,留下李栋和那牢头。
接下来那一幕,那牢头压低了嗓子,在李栋耳边小声说道:“侯爷,我是李岩,你只需这般这般,定然能把家还。”
这出戏一直唱到李栋被救回来,才算完事。
李岩还好,毕竟真正营救李栋的过程中,比这个要复杂多了,而且自己在戏中表现的也没有那么出彩。
真正出彩的还是南侠和张家战队,相比自己就差了很多。
但是这出戏却这样演,是给士兵们一个心理暗示,暗示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年轻的士兵,但是他们有机会有能力为陕西做很多事情。
喜娃看的一直砸吧嘴对李岩说道:“班长,您看人家侯爷身边的李岩,多大的本事,把火炮在煤山一架把崇祯炸得人仰马翻,这多大的功劳,起码封一个大校吧。”
李岩一声苦笑说道:“大校,你想什么了,给了尉官就不错了,而且还是准尉。”
喜娃不信的看着李岩,突然发现李岩的肩章就是准尉,然后又联想到李岩的年纪,来炊事班的这个日子。
指着李岩大声说道:“你不会就是。”
话刚刚到了嘴边,却被李岩捂住了嘴巴。
“别嚷嚷,我就是李岩,不过我却没得到什么封赏,我这不是来给你当班长了。”
喜娃握着李岩的手喊道:“班长,您就是俺的偶像,俺以后就跟你混了。”
“偶像是什么东西。”李岩疑惑的问道。
“侯爷说,每个士兵都要有偶像,偶像就是自己应该学习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