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陈博惨笑,眼神透着癫狂。这般模样,让得满堂族人都是看得错愕与震惊。
此时的陈博,哪还有往日的沉稳与从容。
陈展痛心疾首,无法想象,昔年与他亲近友好的兄弟,居然会变得如此癫狂。这让他暗恨当年旧事,心生莫大的悔意。
“三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只要你还愿意回头,为兄便不予追究。你我兄弟,何分彼此?”陈展喝道。
陈博顿时嗤笑,“大哥若是知晓,我过往所为,你,真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回头,改过自新,为兄不会怪你。旧事不提,你我依然是兄弟!”陈展回答,语气笃定。
“是吗?”
陈博嘿嘿冷笑,看了陈展,随即目光落在了陈宏身上。抿嘴一笑,继而道:“若是,此间事,更关乎宏儿,你依然如此?”
“宏儿?”陈展惊疑。
陈宏都是神色一震,有些惊疑的看向了陈博。却见后者淡淡冷笑,“大哥可知,宏儿六年,修为为何不得寸进?始终无法贯通经脉,成就通脉之境?”
“为何?”
霎那,满场族人都是震撼起来。
陈宏沉寂六年,修为不得寸进,这在陈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陈展当初耗尽心力,想尽各种办法,都是无法解决。
众人都误以为是陈宏资质不堪,故而嘲讽其为废物,六年冷视,让陈宏受尽了冷眼与磨难。同龄族人,无不以欺凌他为乐,让其时常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而这,历来都是陈展心头最大的痛,郁郁不乐数年之久。否则,陈展又岂会跋涉千里,往飞云宗求药。
然在今日,陈博却是道出,似乎知晓陈宏修为不得寸进之缘由。别说陈宏,即使是陈展,都是心神震动,有些难以自持。
“到底怎么回事?”陈展质问,语气都是不禁拔高,双瞳中隐有火焰。
陈博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了几分嘲讽,看着隐约激动的陈展笑道:“当年,你之天赋在陈家无人能及,年不过十六岁,却已是通脉九阶修为,近乎要赶超老辈。”
“那时候的你,光芒万丈,在十乡八镇都是万众瞩目,是各乡镇同代人物崇拜的标榜。而你,亦是傲气绝伦,以十七岁之龄走出青峰镇。”
说到此,陈博的脸孔便是扭曲,隐露癫狂吼道:“当初,你临去时便说过,你走后,陈家未来之主,必然是我。而你,不会与我争夺。可,为何匆匆三年则归,归来即担任族长,让我殷切盼首数年,一朝落空。”
“大哥,我最亲爱的大哥,当年,你一直都知道,我贪恋名利,妄想做那人上人,带领陈家走出一个辉煌,名留青史。可,你为何就打碎了我的梦想,那般残忍的践踏了我的愿望?为何?”
陈博厉声嘶吼,眼神癫狂如魔,有着滔天的恨意在激荡。一身先天真气不自觉迸发,大堂桌椅板凳都是在这股气息下炸成粉碎。
陈宏神色震撼,被陈博现在的状态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做梦都没想到,那自幼对他照料有加,宠他如父的三叔,居然藏着如此深沉的心思。
“三叔,此事,又与我何干?”
陈宏追问,难辨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