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脸色铁青,神色惊怒,须发喷张,气喘吁吁。得知陈展状况,屋内所有人都是质疑的看向他,显然是怀疑他对陈展暗下毒手。
这让大长老陈鹤心头恼恨,显些气得肺都快炸掉。
而在这般氛围之下,却无人出声指责,谈及审判更是不合时宜。
陈博不胜唏嘘,走近床边拍了拍嚎啕的陈宏,不禁沉声劝导:“宏儿,别太伤心了,你还有三叔在!从今往后,三叔亦会如大哥那样疼你,必不许任何人欺凌你的。”
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三叔!”
陈宏红着眼睛嚎啕,哭嚎半晌,才在陈博的劝慰下站起身来。目光幽冷的看向屋内众人,陈宏恨杀欲狂,一股压抑的杀机在房间内沸腾。
“父亲遭劫,皆乃奸人所害,身为人子,必不会让父亲就此含冤。我定会找出凶手,以之鲜血为父亲报仇雪恨!”
陈宏紧咬牙关,强忍着泪水冷冷说道:“传令下去,陈家所有人,严查可疑之人。但凡有任何疑点,格杀无赦!”
凛冽的杀机,震慑满屋,让得一干高层都是心头发渗。陈宏展露的杀意,显得有些浓烈。
众人噤若寒蝉,领命而退。
唯有陈博,留守卧房,不曾离开。
“三叔,我想单独安静,陪陪父亲!”陈宏抬头,看着陈博说道。后者闻言迟疑了下,这才离开。
只是,离去之时,似乎有些狐疑的打量了陈展一眼。
一切都杳无声息,随着众人离开,陈展卧房陷入了沉寂。陈宏不动声色,留守了一会儿,随即亦是离开,为‘真凶’留下了机会。
夜色渐深,陈家却许久不能平静。随着陈展遭劫,陈宏传令严查陈家的消息传开,陈家上下人人自危。不少人都是忐忑彷徨,惊悚难安。
陈展乃陈家修为第一人,镇守陈家,让得四方宵小不敢轻犯。而今陈展遭劫,陈家威势必然会衰颓一大截。这般时机,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只怕不会错过。
深夜,夜风呼嚎,森冷逼人。
陈家院落之中,一道轻盈的黑衣身影来去如风,在陈家院落中自由出入。鬼魅般的速度无声无息,很快翻进了东苑陈展的院落之中。
微微感应,察觉到毫无异样,黑衣人这才一步跨进卧房门前。轻轻用力推开门庭,一溜烟闪了进去。迅速闭拢房门,隔绝了门外的窥探。
东苑相隔不远的一栋塔楼之上,陈宏匍匐在此,借着昏暗的月色,他隐约可以看到那道黑衣人的动作。亲眼目睹,心头愈发寒冷。
陈家之中,果然存在间隙!
陈宏十指紧握,牙关紧咬,他恨不能现在就去当场擒获那黑衣人,将之公诸于众。但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实力,压根儿不可能。
所以,一切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父亲陈展身上。希望父亲能够顺利得手,让真凶无处遁形。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陈宏早早起身,稍稍洗漱了一番,便是赶往了陈展的卧房。大步推门而入,他便是直奔后者床前。
都不曾坐下,便见陈展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