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你咋来了?”
未等黄土答话,那小男孩已经抱住黄土的大腿,大叫道:
“叔叔,快救救妈妈,超超知道你能救妈妈。”
黄土拍了孩子的头,正要询问现在的情况;徐灵芝的哥哥却欺身上前,一把揪住黄土的衣领,厉声喝道:
“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劳什子庙祝?快说,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黄土微微皱眉,伸手在他肩头一点。
男子正要反击,突觉得骨软筋麻,喉嗓失音,软绵绵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黄土,又惊又骇。
黄土不理他,转身对徐灵芝的父亲和马占云道:
“徐老先生,马大叔,我会尽力救治令嫒。”
未等他们答话,叫起扈红叶,就往里走;突觉后面有人扯自己衣角,回头一看,却是那小男孩,小脸上满是期盼:
“叔叔,超超也要去救妈妈。”
黄土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孩子的后背,让他熟睡过去,递给徐灵芝的妈妈。
徐母已经听亲家讲述事情的经过,知道有这么一个庙祝,先就有几分不满;见黄土一来就点倒儿子,顿时生出敌意,要上前理论;只是听他给了个承诺,又让自己外孙格外信任,不由犹豫一下,下意识就把小孩子接过来。
“喂,小伙子,你们……”
黄土根本没停徐母的话,闪身进了监护病房。扈红叶随即跟上。
监护室门一开,里面的护士医生就有了察觉,见两人装束随便,刚要喝问,就被扈红叶一个箭步冲上前,打晕在地。
徐灵芝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盖着厚厚的被子,输着氧气,周围的监护仪不时地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嘀嘀嘀乱响,令人心烦意乱。
黄土一把扯去乱七八糟的仪器,从兜里取出佛法加持的玉佩,递给扈红叶。
扈红叶先前已得黄土叙说,知道是偷来的东西,笑嘻嘻接过来,就将手伸进了何玉容的睡衣里,以纯阳之力护住她的心脉。
不知怎么的,小姑娘并未向黄土提及自己手链和玉佩的变化,只是仔仔细细地收好。
黄土转身把监护室的门从里面锁死,免得有人打扰;又扯去徐灵芝的被子,才从口袋里取出两颗炼制好的灵丹。
赤炎丹赤红如血,红光涌动,似乎有地底岩浆在里面流动,有温热驱寒之能;木还丹翠绿欲滴,如一丸碧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有恢复生机的神奇妙用。
“师兄,我的长生真气和佛力有些冲突,咱们换换吧。”扈红叶突然道,小脸上有些郁闷。
黄土微微一愣,随即明白,长生阁属道门一脉,此玉佩是佛门开光,确实有些冲突。
他接过玉佩,用玄阳真气一催,却无什么障碍,立刻佛光大盛,照亮整个病房,隐隐有梵唱声传出,散发出一股中正平和的纯阳之力,有无数妙用。
“佛门之法果然精妙!”扈红叶赞叹,“师兄快护住这位小嫂子的心脉。”
黄土干咳一声,把玉佩按在徐灵芝心口,手掌和肌肤相接,再用真气一调节,屋里佛光顿时收敛,尽数往徐灵芝心脉涌去,与原本留在那里苦苦支撑的起死回生符符力汇成一股,很快就稳住阵地,逼开肆虐的阴煞之气。
似乎是感觉到了威胁,身体其他地方的煞气纷纷涌来,像是见到血腥的鲨鱼,形成一股一股的气潮,开始冲击佛光。经过近两天的滋生,原来就凶恶的阴气越加的歹毒和凶猛。徐灵芝的周身很快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寒气逼人。
黄土不但怠慢,全力防守。
扈红叶接过两颗丹药,趁大部分阴气围攻心脉,将赤炎丹送进徐灵芝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个雄浑霸道的阳刚之力,犹如一道炙热的火焰,被扈红叶的长生真气一引,立刻冲进徐灵芝全身经脉之中。
仿佛寒冰遇到了火焰,阴气被赤炎丹的能量一烧,立刻化为乌有。
只见一道赤红色的力量在徐灵芝的经脉内疾走,所过之处,犹如滚油泼雪,阴煞之气立刻被燃烧殆尽。
不一会,少妇的大半身就恢复了温度。
围攻心脉的阴煞之气腹背受敌,等觉察到不妥时,赤炎丹的暖气已经遍及全身,最猛烈的一股朝心脉涌来,要与佛光夹攻。
阴煞之气感觉到灭亡的危险,更加狂暴,疯狂地冲击佛光,飞快地蚕食。
黄土见状,微微吃惊于这煞气的凶猛,赶忙全力催动玄阳真气对抗,确保心脉不失。
对症下药的好处显而易见。做困兽之斗的煞气无法冲破纯阳玉佩的防护,很快被赤炎丹所化的力量吞噬祛除。
等最后一丝寒气被消灭,徐灵芝的体温开始迅速上升,脸上渐渐出现一丝红晕。
扈红叶赶忙把木还丹送进她的嘴里,一股温润的生机迅速蔓延至全身各处。
两分钟之后,只闻嘤的一声,徐灵芝眼睫毛一动,睁开了眼睛。
黄土一喜,赶忙把玉佩取回来,正要提示她别说话,突然听到手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低头一看,脸色有些难看。
何玉容的玉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