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握衍眴鞮已经派出了使者邀请林胡王铁伐连前来这里一会,为了彰显诚意,这次握衍眴鞮只带了一百多名随从赴约,只是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未见铁伐连前来赴约。
已经日上三竿,仍不见有林胡来人,楼烦众人脸上大多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不少人甚至开始不耐烦的抽打起了坐骑,不断的提缰来回踱步。握衍眴鞮心中也有些揣测不安,他本就是疑心极重的人,这次更是只带了百余人出来赴约,若是生出什么变故,那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正在握衍眴鞮心意动摇时,一名在高处张望的楼烦骑士忽然开口大声道;“他们来了。”
话声刚落,只见天边的尽头渐渐出现数点黑点,慢慢变大,越来越多,如同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远远逼来。
这时身旁已经有人失声叫道;“大王小心,他们有几千人。”
握衍眴鞮脸色不由一变,手紧紧的握住马缰,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却终究没有移步。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林胡的大军已经冲到了面前,远远的分成两股,绕过楼烦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这才纷纷止马停了下来。一个个张弓搭箭,箭头虽然朝下,敌意确实十足,被围的楼烦勇士也毫不示弱,纷纷弓箭上弦,怒目回之,倒是一片剑拔弩张。
握衍眴鞮见逃走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强按下心中的不安,硬着头皮催马上前哈哈大笑道;“我亲爱的林胡王,来见老朋友需要用这么大阵势吗?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铁伐连想要趁机吞并我楼烦呢。”
林胡前排的骑兵调转马头从两边退开,在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路来,一个骑着高马的中年胖子缓缓驶出,正是握衍眴鞮口中的林胡王铁伐连。闻言冷哼一声,道:“和你握衍眴鞮打交道我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吗,谁不知道你握衍眴鞮向来心狠手辣,背信弃义的事情你可从来没有少做,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打我林胡的主意。”
握衍眴鞮哈哈一笑,故作豪爽的张开双臂,大声笑道;“你看,我全身上下可没佩戴任何兵器,随从也不过百人,难道我堂堂的楼烦之王做到这样,还不够显示我的诚意吗?我亲爱的林胡王!”
握衍眴鞮却是料准了铁伐连绝不会为难自己,因为在赵国的强势逼迫下,楼烦林胡两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再起间隙的话,赵军定不会错失个个击破的良机,那么楼烦和林胡恐怕就要一起完蛋了。铁伐连这个人虽为林胡之主,却为人谨慎,所以握衍眴鞮才把握十足的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对方捏着。
果然,铁伐连见楼烦真的如握衍眴鞮说的那样,脸色缓和了许多。待听到部下报来附近并未发现伏兵后,这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示意部下撤去警戒,退后几十步让出了块空地。
“说吧,握衍眴鞮,你约我来有什么事。”
握衍眴鞮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的说道:“我想做比大买卖,可又怕吃太多撑坏了肚子,所以想找老朋友你一起来做这比买卖。”
铁伐连邹了眉头,道;“还有你握衍眴鞮不敢做的买卖?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买卖,惹得你这个楼烦王如此看重。”
“赵雍的人头如何?”
ps:注明一下,传统意义上说的马鞍是指头高桥马鞍,也就是那种两边微微翘起利于乘坐的,高桥马鞍应该是在汉初出现的,但战国时期骑兵已经开始在军中普及,那时候的马鞍是平座的,类似与垫子一般。所以那时候的骑兵皆为轻骑兵,主要以骑射杀敌,短距离是可以拔刀砍劈,主要是靠机动性和弓弩的远距离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