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被人粗暴的折腾一把,骨头都快散架了,躺在那儿疼得之哼唧,心里想:“跟这两王八蛋比起来还是金贡金财比较温柔,奶奶的,这就是古代的大头兵吗?还保家卫国那,一点也不懂得爱惜百姓,难怪满人入关推翻明朝。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过,革命基础就是群众,要爱惜百姓,关心民众,封建社会就是万恶啊!”
“五哥,你怎么样?”秀儿边察看他的伤口边埋怨。“这两个臭兵丁太可恶了,人都这样还要拉出去问话。”
杨海林感受到秀儿真心的关切,阵阵暖流涌上心头,顿时一切痛苦都抛在脑后,偷偷地摸下她的手,贼兮兮地说道:“秀儿,我没事,有你陪着我好多了。”
秀儿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听见他这么一说,才安心地点点头,找块手巾为他擦擦头上的细汗,坐下来陪着杨海林说话。
且说金发被两官兵带到正房之时,刘公公正在谭老爷子他们陪同之下悠闲地品着清茶,看见有人进来后,慢慢地放下茶杯,看着金发三人也没开口,等着那两官兵回话。
其中收了银子的官兵走到近前,低头弯腰一抱拳说道:“大人,刚才盘查之时,发现有个带伤之人没有官凭路引,由于伤势过重不宜挪动,就把他的家人带来问话。”说完,他用手指了指金发。
“刘大人,此重伤之人,我了解一二。”还没等叫金发上前回话,谭老爷子明白怎么回事,紧忙起身走到刘公公近前,在耳边小声说道:“公公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那太监听完,眉梢微动,心中暗想:“嘿嘿有门儿,看来今天没白出来一趟,要发点小财。”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起身跟着谭老爷子进了里面屋子。
这时正房内几个管事各个心知肚明,不宜说破,不是望着房梁思索就是低着头喝焖茶,那两个官兵对望一眼也没吭声,大厅里一片寂静。
不到一盏茶功夫,刘公公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老爷子紧跟在后面。
“老镖头,其实这事儿也不用背着大家嘛!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既然那小哥儿杀过鞑子,咱家想来他也不是探子。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凡事总得讲个真凭实据,光靠一张嘴可不行,要不这样吧。”刘公公落座之后,看着众人正色道:“洗马林距此也不远,快马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咱家这就派个人前去求证下。情况属实这件事儿就过去了,如有另有隐情那可别怪咱家翻脸无情啊!”
谭老爷子赶忙笑道:“大人请放心,小民说的句句属实。”
“好,那就这么着了,你们两个留下看着那个人,如有人没了,咱家看你俩也就用不着再回去了。”吩咐完那两个官兵后,对着大伙道:“诸位,咱家叨扰了,告辞!”在众人相送下带着人拍拍屁股走了。
金发站在大门口,朝着远去的那个太监吐了一口痰,小声骂道:“狗阉人!”
金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回院忙活去,又看了看正在沉思中的谭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也进了院子。
正当杨海林跟秀儿二人在屋子里闲扯时,就瞧见刚才那两官兵再次走进屋子,冷着脸对秀儿说道:“刘公公命我们二人在此看守这人,外人一律不得接近,姑娘,还是请回吧!”
秀儿恋恋不舍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看了看那两恶凶神恶煞,跺跺脚去找他爹问个究竟。
杨海林见那两官兵也不搭理他,每人搬把凳子走出门外,坐在门两边晒太阳闲聊着。他心里很纳闷,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处理的,竖起耳朵听着俩人谈话。
只听见一个官兵说道:“老哥,咱们是卫所的兵,凭什么被一个阉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千户大人也真是的,人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武将风范都没有。”
“大人也是没法子啊。”另一个官兵叹了一口气。
“怕个鸟啊!不就是个小公公嘛!像这样的不入流的瘪三在皇宫里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兄弟,小心祸从口出,虽然那位刘公公不算什么,但你别忘了他身后的主子。”
那官兵听完后叹口气,也就不吭声了。
杨海林从他们嘴里听不出来所以然,索性也就不听了,一个人屋子里想心事。
中午的时候,终于盼来秀儿过来送饭,一边吃着一边听秀儿小声的告送他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杨海林的心才算放下。
等秀儿走后,杨海林看着外面那两个门神正在打瞌睡,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嘿嘿,睡单间,还有警卫站岗放哨,相当于团级待遇啊!这大好的条件不睡觉干嘛去,睡觉。”蒙上带有脚臭味的被子睡大觉。
时辰接近傍晚,杨海林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醒。眯眯瞪瞪抬头往外一瞧,当看清外面那两人之际,顿时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