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9
刘玄石赶紧抱了抱拳,肥嘟嘟的脸上闪过笑意,开口谢道:“多谢崔都督关爱,刘某还好。”
刘寄北一边奇怪刘玄石忽然间怎变得如此不济,几乎平地里都能跌个跟头;一边惊叹于姓崔汉子的身手,暗道:此人的头脑反应当真了得,能在仓促之间,接住飞坠的酒坛,不但时机把握的极为恰当,更难的是这一身轻身功夫,直如搏空之苍鹰,迅疾而轻盈,来此人大不简单
刘寄北并没有坐下,而是将刘玄石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刘公还有何事?如不紧迫,改日再说也不迟。”
刘玄石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随后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过几日你再来,我备些美酒和你共饮。”
刘寄北答应一声之后,低声问明陈顼的居处,便走出了作坊,向着北焕里走来。
靠着刘玄石的指点,刘寄北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来到了陈顼的住所。
离得近了,他发现此处与别地不同,虽然也是一个个院落并居,但并不像其他地方的房屋那般拥挤重叠,相对而言比较清静。
刘寄北在院门不远处驻足,心道:得出来,北周朝廷对这位落难的亲王还是满照顾的,竟然在闹市中取静,安置了这样一处居所,比起许多同时由江南被掳过来的权贵显要可强多了。
也许是发生了变故的原因,四下里冷冷清清,彰显得竟有些阴森,刘寄北皱了皱眉头,心中未免产生了疑惑,忖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应该有人留守此处,可眼下不但院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巷子里也空荡荡的,真是奇怪。
既然没人,刘寄北索性走进了院子,隐约间竟是觉得头有些晕,他抬头了当空的日头,阳光颇为刺眼,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忽又感到有些口渴,禁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道:刘玄石的擒奸酒入口绵软,后劲儿却是很足,难怪当年强盗喝了会人事不省。
他眼光四处游荡,只见院子里颇为凌乱,有几处地面上还残留着血迹,显现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
刘寄北在院子里巡视了一番之后,已然发现旁边的角落里有一口水井,于是走了过去。他来到井口边,却不见打水的木桶,觉得颇为丧气,低声嘟囔道:“没了木桶可怎样打水解渴?”
万般无奈,他只好弃了水井,晕晕忽忽的奔着厢房走去,心下想着:旁边的厨屋里该会有水,且舀一些解渴。
他刚走了没几步,隐约间听到旁边有些动静,便扭头去,却见正房的门一开,门口处现出俩人,生的俱都孔武有力,一便知是练武之人。
其中一人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徒,竟然闯到此处来?”
另一人则道:“不能放他走了,说不定也是刺客一伙的。”
刘寄北停下脚步,心知这俩人定时留守在此的官家,于是耸了耸肩膀,镇定的说道:“在下并非什么刺客,只是于此处的主人甚为熟稔,刚饮了点酒,路过此处前来探望故人。”
那俩人你我,我瞧瞧你,俱都表情疑惑。
最先说话的那人冷冷的着刘寄北,嘴角撇了撇,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说道:“我你是巧言争辩!”
随后,他又冷笑道:“这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长安,你既不聋也不瞎,岂会不知?”
旁边的人附和道:“明知此处是案发凶地,仍然鬼鬼祟祟的潜入进来,显然是图谋不轨。”
他说罢朝着之前那人使了个眼色,俩人各自抽出刀剑,恶狠狠地直奔着刘寄北而来。先前说话那人更是目露凶光,一边走,一边喝道:“赶紧束手待擒,免得立时丧了性命!”
刘寄北心中苦笑,忖道:来到此处还没出个什么来,却是撞见了急功近利的莽夫,真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