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阳光也照不进的霓梦阁楼顶。

安曼祺颇为郁闷的端详着睡在身边的欧翊霄。昨晚的事情仿佛就是刚刚发生而已。

拿上紧闭着的眼睛，睫毛纤长浓密，弧度弯弯似是蝶翅。昨天这双睫毛之上还微沾水汽。

一片水汽氤氲未散。

“爱妃，过来坐。”

软塌上的欧翊霄一双眼睛里满的是严肃和认真，比初见时更冰冷。

安曼祺已经穿戴好了，看着那双眼睛不自觉的心里一堵。

可惜，现在不能说给他几句安慰的话。只得到他身边坐下，抱住他，心中默念，不要难过。

“明日除了见母后，还要去见皇祖母。”

太皇太后？传闻太皇太后曾经也是貌美倾城，一笑倾国的奇女子。她年轻时身体十分健壮，整个后宫都是娇弱美人。独有她体力最盛，经常与皇上出入马场，狩猎场，奇的是皇帝不流连温香软玉，偏独宠这位喜好骑猎的女人。

真是今非昔比！如今太皇太后才年过不惑便病重在身，如今更是生命垂危，随时都有随了先帝与宗皇的态势。

欧翊霄小心的揽过安曼祺的肩膀。可是安曼祺还是感受到他的力道都在宣泄他心底的怒气，她不能开口安慰他，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皇家的事她是有所耳闻，却都是道听途说。其中几句真几句假都不得而知。

欧翊霄缓缓开口。“爱妃知道吗，皇祖母也曾是个性情刚烈之人，她为陪伴皇祖父，花费了不少心思，皇祖父喜欢骑射，她便陪同。她不顾朝臣反对，不顾后宫非议。只为多些时间陪伴父皇。”

安曼祺圆目闪亮。

“爱妃是不是佩服皇祖母了？“

安曼祺点点头，但是他如此敞开心扉，是不是和她不能说话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