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过是比我先走一步而已，我迟早也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法则的！”雅典娜恶狠狠地说道，但是凶狠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她的心虚。

“锻炼自己最好的方式，是参加战争！”阿尔忒弥斯说道：“在17世纪的欧洲战场上，我是黑暗中的狩猎者、月光下的杀神，你去各国最隐秘档案之中，还能够查到我当年下手的痕迹。我整整在战争中厮杀了一百年，又花了五十年调整自己因为杀戮过度而变得病态的心理，最终才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她冷冷地盯着雅典娜：“你呢，据我所知，几世轮回，你都是生在贵族家庭，家庭的羁绊让你无法全心全意投入法则的获取。前几世我了解不够多，就说这一世，你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财富，为什么还不能放弃呢，还要亲自运营着你的材料公司？把它交给别人去做不是更好吗？”

“一定要参加战争吗？”雅典娜嗫嚅地说道，眸中的柔弱让人无法想象她的身份。

“我参加战争是为了狩猎，而你，本身就是战争女神，你的法则，只有在战争之中才能获得。当然。这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获得，获得了以后会如何，还要你自己去想办法。至于智慧法则。那就超出了我的想象范畴，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现在的战争，已经是热兵器的天下了，我去能做什么？”雅典娜皱眉问道。

“热兵器的天下，才能够让你得到更好的锻炼。反正以你的身手。普通的枪支都是奈何不了你的，除非被导弹正面击中，否则你想死都难！”阿尔忒弥斯又叹了口气：“你是迟茂舒的随从，我本来不应该多说的，不过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呆在他身边，在他的庇护下碌碌一生。你是战争女神，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见雅典娜仍然在沉思，阿尔忒弥斯便知道，她没有这么快想明白。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她能不能想明白，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到的了。

她推开阳台门走进房间，女孩子们仍然在叽叽喳喳地出主意，迟茂舒则是笑眯眯地点头听着。整个客厅弥散着温馨的感觉，于是狩猎女神微微一笑，直接凑过去坐在迟茂舒身边，把月沉渊挤了开来：

“不管你去哪动手，都要带上我。不然，哼哼！”阿尔忒弥斯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阿妮你吓唬谁呢，小心我收拾你哦！”月沉渊嘻嘻一笑，伸手捏住阿尔忒弥斯的小脸用力朝两边拉扯。自从得了普罗米修斯的催眠心得以后，月沉渊的催眠之法更加无形无际，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人深陷其中，便是阿尔忒弥斯也是颇为忌惮，居然硬是忍了她这颇为无礼的举动，只是嘴中叫道：“小月月你给我老实点。小心你和吃猫鼠共度春宵时我给你在窗外放鞭炮！”

虽然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但是被阿尔忒弥斯这么喊出来，月沉渊还是羞红了脸，旁边的秦赢莺、常家姐妹和文雨媚也颇为不好意思，倒是迟茂舒脸皮极厚，嘿嘿道：“阿妮同学，欢迎加入！”

“去死吧你！”阿尔忒弥斯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怎么说怎么说？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半天，首先针对张氏产业，有两种方案！”常湘依面色一正，挺直了小腰说道：“其一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就是对张氏的电网下手。这手段简单而有效，以我们手里的资料，可以最快地寻到张氏电网的核心变电站所在，然后针对性下手。缺点就是会造成大范围停电，引发社会动荡和经济损失，虽然我们下手肯定留不下证据，但是该知道的人肯定会猜到是我们下手的。其二，就是对张氏的制造实业和矿场下手。动手的难度比较大，但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损失的只是张氏的利益。”

“对于他们的电网，我们可以不下手，但是必须做出下手的样子来！”迟茂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必须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不然的话，破坏电网也就破坏了，那又怎么样？他们当时来破坏我们的电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会引发社会动荡经济损失什么的？”

“我同意！”月沉渊和常湘依一齐说道。

在座的女孩子们里面，就是月沉渊和常湘依在电网中工作的时间最久，她们两人没有意见，那么就基本定下来了。

“我会在明天中午之前拿出具体方案！”常湘依语气异常平静：“从整个中原电网彻底瘫痪到只破坏一个变电站供电区域的方案，我都会拿出来！呵呵，到时候，就要看看中原电网的黑启动预案做的好不好了。”

“他们的黑启动预案？几年没有做过了！”月沉渊不屑地说道。

所谓黑启动，是指整个电网包括发电厂都彻底停电之后，要从零开始——即从彻底的黑暗开始——启动电网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需要同时考虑局部的发电以及负荷的平衡，因此是个极为麻烦的过程。

华国的电网这些年来都相对比较稳定，没有范围特别大的停电，即使停电范围扩张到小半个地级市，也会很快从地级市的其他地方乃至其余省份的变电站这边接电，用不到所谓的黑启动方案。但是如果整个电网彻底停下来了，那么就需要黑启动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比较专业的问题，旁边紫云裳几人听得昏昏欲睡，于是紫云裳嘀咕起来：“阿妮姐姐，除了对付他们的电网，还有其他方案呢。”

“对啊对啊，我差点忘了！”阿尔忒弥斯一拍额头，说道：“常姐你继续说！”

事实上，阿尔忒弥斯当然是比常湘依大很多的，但是因为常湘依一向淡定冷静，而阿尔忒弥斯又因为调节战争后遗症的原因，将她的性格固化在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时期，所以反倒是显得她比常湘依要幼稚一些，于是便跟着迟茂舒叫常湘依做常姐了。

常湘依可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嫩嫩的妞儿已经是几百岁的老妖怪了。她微微一笑，说道：

“就我刚刚所查的资料，我们直接对他们的工厂下手破坏有事倍功半的嫌疑，所以，我建议针对他们最近几个月的生产计划、交货时间做调查，然后有目的性地进行破坏。这样的话，一方面破坏了他们的厂房，另外一方面他们还要因为合同到期没法交货，要支付给甲方大量的违约金。这样才能打疼他们。至于说破坏矿场，我觉得意义不大。”

“有道理，听你的听你的！”阿尔忒弥斯叫了起来，迟茂舒也是跟着点头。

“除了产业以外，还要对他们的核心人员动手！”说到这里，常湘依白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狠色，说实在话，她是比较善良的女孩子，虽然一手内家拳特别犀利，但是和人动手甚至打伤打死人的经历都几乎没有，然而张氏把手伸向了迟茂舒甚至迟茂舒的父母，这就让她特别无法接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