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攻城?他们吃了大亏还要攻城,行了,我洗漱下去看看。”王秀慢悠悠站起来,一脸不在乎地撇撇嘴。
宗良见王秀漫不经心模样,不由地嘴角猛抽,他可是提心吊胆一夜,先生跟没事一样,人人气死人啊!
他是一阵呲牙,只好叫来仆役打水,亲自侍候王秀洗漱。
女真人败了一场,按说应该严加防御,一大早排兵布阵想干什么?再次进攻开封城不太可能,金军几位大帅可不傻,不可能不明白局势对金军久战不利。
随着东水门的收复,开封防御体系完善,王德等人率万余人驻防顺成仓,可谓固若金汤。粘罕、斡离不都是有战略眼光的人,不会对全局性的劣势视若不见。
斡离更不可能不顾兄弟生死,让兀术处于险境,这事玩的似乎有点意思。
王秀切牙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猥琐,在穿官服时,道“各位执政在何处?”
宗良被王秀笑的一阵发毛,道“秦相公与张相公前往北城,唐、孙二位相公率骨朵子直与御龙弩直,前往女真使臣驻地。”
“这几位老哥倒是物尽其才啊!”王秀暗付张叔夜、秦桧主战,唐格、孙傅主和,分配行事使他感到好笑。不过,唐格和孙傅都是有原则的人,他们主和是有底线的,万一兴起杀了兀术,真无法收场了。
“去驿馆。”
“四太子郎君,贵军两位大帅真是好谋算,故伎重施。只可惜今日不同往昔,郎君不给我等一个满意地交代,那别怪慢待二位了!”唐格傲然而立,背手看着兀术,他的身后是披轻铠绯衣、外罩月牙白黑鹰展翅背心的班直侍卫。
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兀术与萧庆,眼神透出不屑的神情,只要唐格一声令下,他们会把十余名女真人剁成肉酱。
兀术面色如常,神情闲散,对百名宋军精锐的精锐,毫不放在眼,对唐格充满杀气的话,并不是那么在意。
萧庆却嘴角颤动,脸色苍白,暗怪兀术在节骨眼逞强,万一人家不如意下令动手,不消几个回合必定全军覆没。你兀术自恃神勇,可咱却是官啊!没事谁愿意冤枉死。
此时,他没有了往日的傲气,有几分低声下气地道“唐相公这是为何?有话好说嘛!”
孙傅见唐格语气强硬,面色不善,也怕他一时兴起,做了惹怒女真人的事,急忙道“萧大人,为何贵军在东壁集结,本相实为不解,还望贵使解释?”
孙傅太过客套,身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兼修国史,是正儿八经的大宋首相,也太过于软弱。
唐格不满地看了眼孙傅,很不满优容的态度,生硬地道“只恐二位是懈我戒备而来的吧!”
他对金人一面伪称和谈,一面纵兵南下,欺诈赵桓两入金营极为气恼。尽管他也主张议和,但却立足当前局势而论,朝廷积弱积贫,无法有效组织抵抗,建议割了河北三镇求得喘息,并不是真正的曲意求和。
却不想女真人要灭的是整个赵家,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赵桓第二次出城前,他曾劝谏‘一如即可,岂有再入之理。’在他看来,不是女真人骗赵桓出城,大宋江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王秀杀入开封,他又看到了希望,渐渐转变自己的立场,认为女真人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和谈还是应该的,但已经没有必要退让了。此时,他恨不得杀了兀术,或是以兀术为人质要挟放了赵桓,眼见孙傅懦弱,要不碍着人多眼杂,他要指着孙傅的鼻子开骂。
兀术淡淡笑道“唐相公何必动怒,此事在下也不甚明了。不过,此事断不是唐相公所想,我大金议和是出于诚意。”
唐格冷冷地道“本相曾记的前次,贵国使臣也是如此对太相告,四太子郎君之言,不能令人信服,城外军阵是最好的证明。”“昨夜杀声似乎在东壁,嗯,东水门方向,动手也是你们先动手。”兀术是沙场老将,通过方向和锣鼓声能判断一二,昨夜他认定王秀所言不虚,后悔没有吧消息传出去。“好狂妄的虏人,拿下。”唐格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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