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起共餐,赵桓心情甚佳,笑咪咪地道“娘子,那群虏人总算要撤兵了,今后日子安生许多。”
“官家遣王直阁护送五大王出使,可是耿相公的进谏?”朱琏那双剪水般地眸子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地问道。
赵桓含笑望着朱琏,道“不好当众拂了耿卿家颜面,朕看王秀也是人才,处事老成稳妥,让他出使虏寨,倒也合适。”
朱琏心不在焉,淡淡地道“愿如官家所想。”
“娘子这是怎么了?”赵桓听出朱琏的冷淡。
朱琏勉强一笑,道“直阁破了虏人大寨,收缴虏人帅旗,恐怕虏人会对他不利。”
意思很明白,可惜赵桓并没有去想,毫不在意地道“那是国事,想必人家不会计较。”
“那让他带全军护卫。”朱琏眉头微挑。
赵桓惊讶地看着朱琏,不敢相信地道“大臣护送只是做做样子,动用大军只能让虏人误会,恐怕。”
朱琏瞥了眼赵桓,不悦地道“好歹给人一条活路。”
话非常不客气,自诩知道朱琏秉性的赵桓,知道自家娘子真的生气了,他不免苦笑道“不能留人口实,反正没有不让他带兵,聪明的话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管那么多闲事。”
朱琏哪有心思吃饭,她本对赵桓很失望,如此没有担当的天子,她还能说什么?应付两句借故退了出去,找来青君道“让张泉出城,知会官人全军跟随护卫。”
青君俏脸一变,低声道“官家没有旨意。”
“让他照做是。”朱琏很没有耐心,狠狠地白了眼青君。
王秀在家住了一夜,轻描淡写地说要明日出城,为了避免女人们担心,他并没有说别的。反正现在李纲和种师道重新任,城内秩序井然,百姓恢复了信心,有琴莫言和细君也没有担心的,自家官人做得是大事,她们也帮不忙,操持好家事好,只是温柔地叮嘱在城外注意起居。
有琴莫言倒是好地问道“官人,张家的哥来什么事?”
“叙叙旧,唠唠嗑,还说你越发地美艳。”王秀开起了玩笑,他不愿意她们看到政治的阴暗面。
张启元过来的确有事,还不是小事,黄鼠狼给鸡拜年,能让人等闲视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想去琢磨,太累了!无论对方说的天花乱坠,他压根不行那一套,保持一颗本心,一切都不能偏离轨迹太远。张启元的出卖,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在绝对利益面前,张启元不陷害他怪了。
不过,张启元过来,又让他对这厮有了新认识,这厮还不简单,连黄雀也不愿做,非要当那拿弹弓的人。
他倒是想来个大被联欢,但有琴莫言哪里如他的愿,只能非常遗憾地过了一夜,风流无限却又遗憾。男人嘛!内心深处都有那么点贪婪,越是难以达到的越有**,细君或许有希望,有琴莫言只能让他**落空,只好今后慢慢等机会了!
次日,王秀早早出城,直接来到临时营寨把邱福和李宝等人叫来,笑道“官家命我为礼宾使,率七十八将全军护送肃王,今日全军开拔直抵牟陀岗。”
邱福一怔,不解地道“全军开拔,牟陀岗是虏人军,再说官家让护卫肃王,也不需要众多兵马。”
李宝玩味地看了眼邱福,他有点琢磨,邱福是怎么了,作为王秀提拔起来的大将,连续跟王秀唱了反调。人家王秀显然有后手,这厮竟然看不出来,真让人切牙啊!
王秀似乎并不介意,呵呵一笑道“忘了给大叔说了,大叔你不要随军了。”
邱福惊讶地看着王秀,眉宇间升起一丝怒火,连李宝和封元、景波、邱云也大吃一惊,王秀的话太重了,直接剥夺了邱福领兵权力,让人情何以堪啊!“看来我是老朽了!”邱福也意识到问题,他和王秀在战略分歧逐渐加大,尤其是关键时刻,王秀宁愿分兵也让他去幕天坡,看来自己真和王秀争论太大。王秀呵呵一笑,道“大叔,翰林学士院已经拟旨,鉴于大叔功绩,转三官,调入侍卫马军司听候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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