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心情是激动地,心里也生出一丝愧疚,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他真不该有民不相送的想法。一点点的付出,却足以让百姓感恩戴德,让他们全心回报。
“胡言乱语,大人在利国两任六年,你小子还让大人窝在利国,次是你这厮埋怨。难道大人这黄甲及第不要升官了?真留在利国,怎么进得了两府,怎么为天下苍生谋福?”老人重重揣着拐杖,回身怒斥那年人。
“老宿不要动怒”王秀欣慰地一笑,又面对衙门前的众人,高声道“诸位父老,利国是王秀出仕第一次外放,适逢盗匪作乱,实行严酷军法,或许得罪之处,一直却没有向诸位谢罪。在此,我向各位赔罪。”说着,对着众人深深作揖。
“大人使不得,要是没有大人,恐怕我等粉身碎骨矣!”老人急忙扶起王秀。
“是啊!大人果断行事,打出了咱们利国人的威风,不要说利国富甲天下了,是咱们的男儿走出去,也没有盗匪敢惹的。”
“说到富甲天下是真的,但全赖大人的治理有方。”
“前几任大人,都是宁无功别有错,唯独王大人对利国的功勋,要超过苏学士。”
王秀一阵汗颜,这要是让梁师成听到了,指不定有别的想法,他双手虚压,朗声道“诸位、诸位父老,在家能取得一点升官的政绩,我看是有历任知州、知监的辛苦,还有各位父老的艰辛。在此,我倒要多谢各位父老,不是你们我升不了官。”
可以说,王秀在利国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都是无以伦的,历任知监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恐怕连知州大人来了,也无法压下他的气势。
不过,升官不升官的,王秀不太知道,述职后事留东京还是再次外放,他还没有下决心。刚才升官的的说法,不过是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把现场的凝重气氛冲淡。
在衙门口的人多是当地乡绅富户,最起码也是三班衙役,他们知道知监事大人有自己的大好前程,总不能为了区区利国,耽误了知监事的前程吧?
“是小人们的疏漏,大人年轻有为,日后必然鹏程万里。”一个年人拱了拱手。
王秀看了眼出来的马车,拱手道“时辰不早了,在下还得赶路,此拜别诸位,相信下任知监事定然能再接再厉,让利国彻底拿下天下第一县的名头,各位父老的日子也会越过也好。”
说着话,骑马由封元牵着向城门而去,他在马不断向街道两侧送行的民众拱手。
此时,邱福已经率军驻泊青州,景波、邱云跟随他在军,封元再次留在王秀身旁护送,面对全城送别的情景,他心里尤为震撼,暗自发誓要以先生为表率。
马车里的有琴莫言,掀起了车帘一角,她的俏脸尽是满足地笑容,夫君两次蒙万民相送她作为妻子很有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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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王秀进了马车和有琴莫言同行。
“官人好没信心,今天算是看到万民相送,两任地方官官人没有遗憾了!”
王秀轻轻叹口气,握着有琴莫言的手,柔声道“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却没想到民风朴实,想想不是没有遗憾,而是感到汗颜!”
“官人汗颜什么?公私兼顾才是正道,难不成让清官都喝西北风去?清廉的官,家人都老实地坐吃皇粮不成?”有琴莫言理解错了,但并不妨碍她的人生观。
“哦,如果当年,你家里穷的吃不饭,还会缩衣节食给小胖墩他们送果子吗?”王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索性开个玩笑。
没想到有琴莫言认真地考虑,正色道“官人的问题好难,我爹爹虽然过世早,但还真没有太窘迫,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回答。”
“其实,你应该早有答案了。”王秀温和地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呢?”有琴莫言秀美微蹙,一双美眸躲开王秀。
“我?”王秀切牙一笑,诙谐地道“你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当年家境破败,我唯一想的是赚钱,不能让家人流落街头。”“又过了一年多,居养院里的孩子,不知怎样了?”“有你在,商水县哪还有居养院啊!”王秀呵呵地大笑,他不再去钻牛角尖了,前面路更加艰难,不容他回首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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