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也是,穷的掉渣。”王秀大大咧咧地道。
张启元一阵牙疼,感情这厮还真不谦虚啊!你谦让一句会死啊?
王秀看了眼陆天寿,又颇有些神秘地道“我倒是有地方,能让陆二哥洗心革面,也好荣归故里。怎么说大家都是相亲,谁没有年轻孟浪的时节,那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该帮衬的尽点力。”
陆天寿一怔,他绝没想到王秀能说这话,不免有几分意动。试问,哪个不想封妻荫子,衣锦还乡?他之所以舔着脸留下,依旧巴结着张启元,是想看看能有好事否,王秀的话触动他心底那根弦,不由地看向张启元。
张启元心大恨,暗骂王秀不是个东西,你挑拨一句也得了,还再明打明地挑拨离间,把他吃的死死地,端地不为人子。陆天寿也是个傻瓜蠢货,在外面几年也算生死历练了,是头猪都要被熏出来心机,这么明显的离间,还傻了吧唧地当,真想一刀宰了这厮。
但是,他是才俊之士不假,却忘了人心贪欲。王秀在商水用过的一招,而且是屡试不爽的一招,人的需求**,没有绝对的人,只是没有达到他们心**的层次,很显然一句话挑起了陆天寿的**。
王秀并不怕张启元扶持陆天寿,烂泥是扶不墙的,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引子,要引出后面的话。
张启元蛋疼地看了眼王秀,悠悠地道“利国监伤心处,还是免了。”
“如果是两河燕山呢?”王秀切牙一笑。
张启元眉头一动,作为赵桓的心腹,他知道朝廷那点破事,但侍御史范宗尹发难,让他有些疑惑,两人之间难道有利益纷争,导致关系破裂?似乎不是,他拿捏不准,试探地道“看来实以退为进?”
“当然,什么判官,简直一钱不值,盐茶公事那也看人家眼色的角色,放给子初兄,你可愿意去?”王秀一脸的不屑,以退为进?哪有你那么直接说话的,他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挑唆张启元和陆天寿的直接。
“这个。呵呵,说笑了。”张启元切牙一笑,脸色有几分尴尬,妈的,老子还没有外放,要能有一任通判知足了,还能不在乎提举盐茶公事?
陆天寿听的心惊胆战,他恨王秀不假,隐有深深地自卑,提举盐茶公事都不屑一顾,王秀这厮还想要什么?那可是一路的大吏啊!是由知州兼任的差事,这厮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张启元考虑的更深,他第一个反应王秀所谋甚大,但又存有深深地疑惑,为何要给他暗示?不符合王秀的性格。“玩笑,玩笑话,陆二哥的前程,子初兄要放在心,我若真去燕山,也会尽点力。”王秀端起酒杯一口闷,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兵法诡道他运用娴熟,不怕张启元不当。“来、来,咱们吃酒。”张启元笑眯眯地端杯,脸色尽是欢愉的光彩,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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