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愚钝,不敢私揣天思。”你让老子赶了几天的路,还问为了什么事,真是好扯淡啊!估计没有好事,装糊涂吧!有时候显得愚钝些并不是坏事。
正说着话,张迪进来瞥了眼王秀,躬身道“官家,王相公来了。”
王秀抬了抬眉头,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换成几年前或许他脸色会变。
王黼进来看到王秀,也没有半点波澜,反而笑眯眯地颔首,道“陛下,直阁那么快到京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秀也笑咪咪地道“陛下召见,星夜赶来,不敢有半点迟缓。但是路途臣再次遭遇刺杀,所幸这次刺客人多,臣险些遇害,幸亏有几名驿站吏士相助,拿下了四五人,正在押解途。”
赵佶一惊,沉声道“竟然有这等事,卿家已经遭遇三次刺杀了。”前两次刺杀早被报朝廷,这也是他怜悯王秀重要原因,以王秀忠于王事,屡遭反贼余孽刺杀为由,堪堪把弹劾的御史压下去,又同意封元从禁军暂调王秀身边。
“这帮刺客杀伤驿站吏士,臣才下了杀手。”王秀把那夜的事大概一说。
王黼脸色一阵苍白,眼珠子提溜转,也不知想些什么。
赵佶长长一叹,温声道“卿家也不容易,这帮盗匪好大胆子,敢在驿站设伏,还买通驿站的吏士,押解入京立即下开封府严加审讯,查明背后逆党严惩不贷。不过,知单州和成武县属于管教,着御史台问罪。”
王秀眉头微挑,朗声道“陛下,恶贼买通的是下层吏士,各军州驿站不少,吏士良莠不齐也是难免,再说驿站归单州管辖,并不干成武县事,还望陛下开恩。”
“嗯,卿家所言有理,着御史台责问单州。”
王黼嘴角猛抽,他想维护单州知州却无法说出口,你管辖的驿站吏士出事,差点让朝廷命官出事,不负责实在说不过去。不过,王秀也挺毒辣的,从险些遇害到有几名驿站吏士相助,最后是买通驿站吏士,这是一笔糊涂账,你知道多少人被买通?只能咽下哑巴亏。
王秀的狠手掐的很准,单州知州是他的人,当年拥兵不前有这伙计的很大份额,这是**裸的报复啊!这厮是个小心眼。
“卿家一年来遭遇三次刺杀,实在为难卿家了!”赵佶对王秀始终有些亏欠,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他很明白。碍于御史弹劾不得不冷冻他良久,但明眼人都知道,王秀的杀戮缩短了战事进程,杀破了反贼的胆子,自诩为圣明的他,始终不能过了这道坎。又看了眼王黼,心下微微一叹,这位宠臣和王秀不对付,他是心知肚明,不提拔王秀也是碍于王黼的颜面,权衡下他也将顺着王黼,谁让王黼能让他快乐呢?连最美的姬妾也献出来了。王秀波澜不惊,荣辱不动,淡淡地道“臣只是做了臣子的份内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公事应该从公解决,臣在战时无论什么手段,都是从公事方面考虑,算有过激行为,也得由御史台弹劾,天子定罪才行。一些小人无理取闹,不能拿出心服口服,俯首认罪的理由,反而用卑鄙伎俩行事,臣家的娘子也险些遇害,这些拿人命不当事的凶徒,更可恨的是幕后的主使,实在是可怜、可笑、可悲。”
<center>
</center>